宇智波斑在练习场指导七八岁的小忍者练习手里剑之术,以前做这个工作的时候,说不上多么耐心,也说不上多么不耐烦,但是今天他特别的烦躁。
烦躁到很想拖过某个消沉犯来打一架。
“斑大人!”
小宇智波们循声看去,只见火核哥哥从屋顶上跳下来,附在斑哥哥耳边说了什么,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泉奈!
宇智波斑心里叫着这个名字,飞快的赶回家,面对空旷的大厅,他侧耳听了听,几步到了厨房,刷的一下拉开纸门。
他的弟弟站在平时做饭的小板凳上面,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笑的就像他记忆里一样的乖巧,他的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见让他肝胆俱裂的一幕,泉奈无缘无故的从板凳上跌下来,脸色惨白如纸。
他第一时间把他抱在怀里。
这时他才发现泉奈穿着的围裙上赫然一大块鲜红血色,解下来一看,那血已经把胸口的深色衣衫全部染湿,不仅如此,他身上还有不少泥土脏污。
“哥哥,”泉奈气若游丝,“帮我看一下汤……”
宇智波斑既是焦急又是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记着他的汤?
他急冲冲的把人抱去医疗忍者那里接受治疗,伤口在锁骨之下,胸口之上,下移一分就立时毙命,上移一分肩膀就可能保不住。这伤严重,本来应该立刻接受治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泉奈竟然耽搁了那么久。
宇智波斑回了一趟家,关了火,还特意把泉奈的剑带了过去。
家里有专业鉴别伤口,通过鲜血追踪凶手的医疗忍者,她接过了剑,缓缓把它拔/出鞘,宇智波斑坐在她对面,两个人看着这一把鲜血淋漓的剑都有些怔忪。
泉奈年纪小,很爱干净,可以说还有些洁癖,没有道理杀了人之后就这么把剑放起来。
“一个人的血。”
三个小时后,上了年纪的忍者从自己的工作室走了出来,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一脸严肃。
宇智波斑没有说话,她见了还以为他在发呆,又重复了一遍。
“武器上只有泉奈的血。”
这不可能。
泉奈还能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宇智波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可是他又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是父亲极其信重的人,能力毋庸置疑,说是泉奈一个人的血那就是一个人的。
只能等泉奈醒来再问了。
族地里是没有医院的,泉奈就躺在旁边的空房间里躺着,宇智波斑穿过走廊,到达门前的时候看到门开着,里面榻榻米的被子掀开,人却不见了。
“!”
那时候一瞬间转过很多想法,他想起泉奈奇怪的行为还有……汤,他立刻瞬身回家,果不其然看见平时很乖巧今天熊的要命的泉奈奈正站在小板凳上看着炉子上的味增汤。
“泉奈……”宇智波斑慢慢的走进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知道,就算把泉奈抓回去养伤,他也一定又会跑回来看着这锅汤的。
宇智波死心眼起来就不是一头牛,那简直是犀牛。
“哥哥,我杀了妹妹,”宇智波泉奈用勺子盛出一小勺汤放在碗里,然后喝了一小口,然后才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宇智波斑,“我把妹妹杀了。”
“泉奈,到哥哥这来。”
“她死在我……手……”
“泉奈!”宇智波斑喝止他的话,“过来!”
室内一瞬安静如死。
几声清脆的瓷器破裂的声音,泉奈手上的碗和勺子都落在地上,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却还是一步步的挪过去,到了宇智波斑身前的时候腿一软跪到了地上,宇智波斑提前一步抱住了他。
“哥哥!!!”
杀了她的时候,他没哭。
埋了她的时候,他也没哭。
但是在自己的哥哥面前,根本就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眼泪,控制不住软弱,更控制不住崩溃。
宇智波斑抱着他,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他的背,听着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崩溃的哭声,抱着他脆弱微微颤抖的身体。
心痛到无以复加。
——那是一个人的血。
——和泉奈的查克拉太像了。
——我不相信她会利用我。
这份心痛不止为了一个人。
也是为了父亲,为了母亲,为了族人,为了还没有拥抱过的……妹妹。
宇智波斑轻轻推开泉奈,双手捧起他的脸,大拇指擦拭掉他脸颊上的泪水,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泉奈,带哥哥去看看她?”
不询问原因,不询问方式。
“好吗?泉奈。”
“……好。”宇智波泉奈点点头,自己将自己的脸擦干净,“走吧,哥哥。”
宇智波斑看着弟弟黑色的眼睛变成猩红色,黑色的单勾玉真切的存在着。
他开了写轮眼。
宇智波族地背靠着一座大山,半山腰和山脚都是宇智波的墓穴,有人会定时的打扫。
半山腰的墓穴很少,也有不少无名的墓,族长家的两个儿子将他们的母亲埋在这里,找了一个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宇智波族地的地方。
墓旁边有一个小土包,土新的很,像是刚刚翻过的,没一会,一道金光从里面爆了出来,将土包炸的七零八落。
mdzz差点被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