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姐,我想了几个做面脂的药方子,可是家里没有纸笔,我怎么写给你?”自来到张家堡后,每每都是捉襟见肘,处处为难,宋芸娘很有些无奈。
“不要紧,我记性好,你说给我听就行。”许安慧满不在乎地笑着,似乎永远不会有可以难得到她的事情。
宋芸娘便说了两个方子,许安慧凝神在心里默记了几遍,方说:“我记下了,你这方子还挺复杂,又是杏仁、桃仁、薏仁,又是白茯苓、白丁香、白芷什么的,我怕我待会儿会记不全了。我就不多呆了,这就去找我家官人,让他托人去靖边城买去。”
宋芸娘忙嘱咐:“一定要让药房磨成极细的粉末,否则是没有用的!”
许安慧拍拍芸娘的手,“你放心,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你就在家等着吧。”说罢,便急匆匆地告辞,一阵风儿似的走了。
许安慧前脚刚走,柳大夫后脚就来了。他伸出手指轻轻搭在荀哥的脉上,半垂着眼,默然不语。
宋思年和芸娘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良久,柳大夫睁开了眼睛,见宋家fù_nǚ二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便轻松地笑道:“看来我昨天的诊断没错,这位小哥没什么大事,休养几天便可。”
宋思年和芸娘便俱都松了一口气,却听柳大夫又问荀哥:“小哥儿,你可觉得思维还清晰?”
荀哥有些不解的看着柳大夫,柳大夫便说:“就是想事情什么的时候,头部有没有什么不适?”
荀哥一愣,更加迷糊。
宋思年紧张地问:“柳大夫,为何有此一问?荀儿还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