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的要死,何晚纾倒在座椅上轻喘着气,眼前不停闪过容承祐冷峻、柔和、笑意深深的神情,鼻头一酸,似乎每根骨头都跟着额头钝钝的疼了起来!
如果,如果真的是那样……
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容承祐,即使那段记忆不存在于她的脑海,可那种事情……手指一松,她真无法那么坦然的面对。
容承祐,你是知道了装傻还是一无所知?
……
小纾走了。
褚浩然低眉为自己倒了杯酒,正欲端起却冷不丁被许霜夺了过去,轻笑一声,“怎么,我把你交代的话说的如此的……清楚明了,怎么还是这副哀而不得的样子?”
她早就说过,姨母的心毒,褚浩然你以为你赢了,其实你输得彻底!
打击一个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感情,当何晚纾悲伤欲绝,和容承祐闹得不可开交时,褚浩然,你最好还能如现在这般的……淡定!
“小纾,刚刚快要哭了……”
轻叹,褚浩然轻摁着胸口,一切全部照他的计划进行,小纾是个传统的女孩子,如果知道曾经跟他有过关系,和容承祐绝对是不会如之前那般的倾心自在了。
明明离得到小纾进了一步,他怎么觉得……心这么痛呢!
喝掉半口酒,许霜倾身逼近他,“退缩了?想得到人,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以呢?”
同样,想得到教训,不付出代价怎么知道呢?
许霜冷冷的讽刺自己,微蒙的视线中,似乎看见了何晚纾正在被褚浩然一步步的逼着陷入泥沼!
沉溺在嫉妒中的男人啊……撩了撩发,许霜搁下酒杯,将小松美子的理念贯彻的彻底!
“心要狠点,否则你就看着何晚纾和容承祐怎么双宿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她也在痛苦中挣扎着,褚浩然也在,何晚纾和容承祐,怎么可以那么快乐呢?
一盘小松美子精心设计的棋局,步步惊心,笼住了人、性中的阴暗面,许霜的心死如灰、痛恨,褚浩然的嫉妒不甘,何晚纾记忆空白的缺口以及容承祐七年都不曾改变的惶恐担心……
人心,总是脆弱易碎的。
“……我懂。”抢过酒杯一饮而尽,褚浩然重重搁下酒杯,“距离下次计划还有段时间,这期间,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纾,我始终怕你被容承祐骗了,只有呆在我这里,才是对你最好的,相信浩然哥,好吗?
“of course。”许霜微笑,绰约的袅袅身影款款离开,精致的脸蛋此刻的神情……像极了所谓的,蛇蝎美人!
被算计心若死灰的人,有什么怜悯之心可言?
怪只怪,何晚纾当初下手太重,容承祐出手太狠,不给她那恶毒的姨母一点退路!
“许小姐,社长已经在等你了。”
冷不丁被拦下,许霜眉眼一冷,面无表情的钻入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士,看来姨母等不及了。
女人,总是会变的。
许霜也曾期待一场如画梦幻的爱情,可……大学时被容承祐当做工具刺激何晚纾,如今,为了向那个反目算计,攀上权贵吃软饭的男人报复,她心甘情愿成为恶魔的一颗棋子!
反正,心这东西,伤的多了就成铜墙铁壁了。
晚上十点——
疲惫的容承祐微眯着眼,甫推门而入,一具软玉温香的躯体便扑了上来,隐含着熟悉的清香。
“晚、晚晚……”
迷乱的亲他,何晚纾怀着颗忐忑不安的心蜷缩在沙发上好几个小时,酸麻的腿脚一听见声音便扑了过来。
对,对,是容承祐回来了!
顾不得什么矜持,何晚纾一股脑儿将心里的不安撒在他身上,小手慌乱的扒拉着他的衬衫扣子,急切的吻了上去。
“容承祐,阿祐……”
略有哭腔的嗓音以及落在胸膛上的水滴让容承祐疲惫的心骤然抽出一丝空隙,抬手将灯摁亮,稍微推开她,心底窜上冷意,皱眉打量着她满脸泪痕交错的模样。
“晚晚,出什么事情了?”
何晚纾吸了吸鼻子,微红的眼眶一下让容承祐心拧了起来,随即打横抱起她坐在沙发上,轻搂着她的腰,“告诉我,怎么了?”
低眉,何晚纾心里思衬挣扎良久,明眸轻抬,“容承祐,你老实告诉我,七年前我们为什么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