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纾软馥的身子骤然僵硬,喉咙塞进了什么,静默不语的听他说。
“年轻气盛的我做错了很多事情,我对那个人很过分,差点让她香消玉殒,即使愧疚了七年时间也抵消不了半分,秦旭翰,算是因爱生恨了。”
七年前,他做了那么混蛋的事情是他的罪,时常会怕,会怕何晚纾有如那天午后满脸泪痕的控诉他转而离开,会怕有如最终的连雨水都无法冲刷干净的鲜红血渍提醒他,容承祐,何晚纾你抓不住了……
深沉的凉意从脚底沿着血液钻入何晚纾脆弱的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疼难以咽下,低眉顺眼的从他怀中退了出来,轻声问,“容承祐,你是不是喜欢小舅看重的那个女人?”
“……对。”七年,也消褪不了。
莫言以对,何晚纾盯着那张陷入沉思的脸孔,几个小时前斜斜勾着笑*她的男人,顿时陌生了许多。
“那么我呢,容承祐,我和她……”
何晚纾听见自己这样问,止不住的颤栗让她退缩似的走到窗户前,仓皇不安的看着静寂的林荫街道,倏然,温热的胸膛贴上她冰凉的后背,容承祐抵住她的后颈亲吻着,清冷的嗓音含情,“晚晚,我心里有你。”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回答了,晚晚,我不能冒险提及可能会让你疑虑的大学期间记忆,在你这么活生生的站在我眼前之后。
“……”那么你心里也有那个人么?
何晚纾转身埋进敞开的胸膛,嗅到熟悉的清冽须后水味,心下却悄然生了疑虑,容承祐,你说你心里有我,我信。
但如今,在装了我的心里,可还有那个被小舅所看重,你所喜欢和愧疚着的女人的影子?
这点,何晚纾不确定,却也开不了口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