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妈妈这才松开手,让以柔挨着自己坐下。曲寞让服务生倒热茶,拿菜单。
“小柔。我这样叫你行吗?”曲妈妈笑着问。
以柔赶忙点点头,“叔叔一直这样叫我。”
“小柔,我听说你跟曲寞是同事?”曲妈妈跟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第一次见到儿子看中的姑娘,忍不住要查户口。
“也算是同事吧。”以柔诚实地回答,“曲队是刑警,我是法医。”
“法医?”曲寞并没有跟爸妈说以柔的任何事情,曲妈妈听见以柔的职业显然有些吃惊。
吃惊很正常,以柔见过太多人听见她的职业露出惊讶的表情,接下来该是嫌弃和惧怕了。
“这个职业好!”曲妈妈接下来的话让以柔大吃一惊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夸奖自己的职业好。
“这世上最难的事就是跟人打交道,尤其是单纯的人。面对尸体很好,它们不会说谎。”曲妈妈常年在野外跟小动物打交道,时间长了,觉得跟人交际太复杂,“而且法医可是个对专业要求非常高的职业,还得胆大心细,一般的男人都做不来。你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竟然敢拿着刀对着尸体,真是让人钦佩。啧啧,好样的!”
以柔不以自己的职业为耻,可也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职业有多么伟大。眼下听见曲妈妈这么一说,她突然觉得自己高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