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觉到不少的宾客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好像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般,按理来说,前来参加别人的喜宴,不论如何,意思意思一下都是必须的。
颜晴看到我被来宾们针对了,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得意笑容。
她的眼睛扫到了我的手腕处,当她看到我的红玉镯的时候,眼睛里一下子露出了贪婪的表情,我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稍稍将手腕往后藏了点。
安宁看到我受到欺负,立马站出来,将我拦在身后,对着颜晴怒目圆睁。
“她是我的朋友,我们安家的客人,我们没有让她带礼物,那是我们安家的事情,哪轮得到你们司徒家说三道四的。”
颜晴双手环胸,眼睛不断地瞟着我手腕上的红玉镯,垂涎的眼神就像个看到了宝藏的盗贼,贪婪之情让我十分反感。
“什么叫轮不到我们司徒家说三道四,结婚是两家人的大事,你们家的安玉嫁到我们司徒家,来宾自然是要公平对待,安家不收礼是安家的事情,我们司徒家收啊,你这不送,也太不懂事了吧。”
安宁正要怼回去,我立马拉住她摇了摇头。
不就是看中了我的手腕上的红玉镯么。
鬼物你也敢贪?是嫌命太长么?
我已经看出了,这个司徒夫人,就是个普通妇人,除了贪婪之外,我从她的身上感觉吧不出一丝一毫的驱鬼师的气息。
想当初,安爷爷一眼就识出我手腕上的红玉镯是鬼物,所以对安宁一直千叮万嘱,不能触碰我手腕上的镯子。
这个颜晴一副随时要扑上来夺走我镯子的样子,让我不由地心里一喜。
既然想找死,那我就如她所愿。
原来我还以为,颜晴会知难而退,适可而止,这里是婚礼,刚才的闹剧就此打住,但她仿佛没有这样的想法。
或许她就是个这样的人。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不禁有点担心安玉,司徒景是她的儿子,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有其母必有其子,他的母亲是这种性格,我当然会担心她嫁到司徒家后,会受到委屈。
“司徒夫人说的对呢,是我不懂事情,但我空手而来,什么都没带,现在出去买恐怕也不妥……”
我故意承认自己的错误,退一步,就想看看颜晴还会不会紧咬着不放。
像我这种小辈,参加婚宴忘记带礼金或是礼物,我道个歉,大多数长辈都是会原谅的。
果然,原本带着责备目光看着我的一众宾客都转移了视线,很多看到我道歉了,也就各自散去,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
“那怎么能行,这是你道歉能解决的事情吗?我不管,如果你今天没有礼物,就请你出去,你没有资格来参加婚礼。”
颜晴厉声喝道,一副天下我最大的样子,要将我赶走。
一些来宾都看不下去,上来劝说道:“司徒夫人啊,人家小姑娘好歹都道歉了,而且她还是个大学生,来朋友家参加婚礼没带礼物也说的过去,她都道歉了,这事儿就算了吧。” 安宁忍耐地站在一旁,我能够听到她呼哧呼哧的呼吸声,胸膛剧烈起伏着,我连忙安抚地抓住了她的手,捏了捏。
估计现在安宁想的是,这场婚礼,让安家颜面丧失不说,现在竟然还想将安家的客人赶出去,所以她才这么生气的吧?
我已经把作为一个小辈应该做的事情做好了,也主动后退了一步,但她并不领情。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客气了。
她不是想要我的红玉镯么?给她就是了。她能够活得过明天,算我输。
我看了看四周,原本散去的人群又有要重新集中的迹象,我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这个贪婪的女人说道:“司徒夫人,你看这个红玉镯怎样,如果你非得要我拿出礼物,那我手中也就只有这个东西可以拿得出手了。”
安宁听到后,吓坏了,立马抓过我,压低声音说道:“小华,这是你老公送给你的啊!你怎么能……”
我笑着安抚着她,轻声说道:“没办法,她偏要我送礼,我代表的是你们安家的形象,要我现在出去买,我一个大学生哪来的钱买一个送得出手的礼物?那我只好忍痛割爱咯。”
安宁不断地摇头,抓着我的手臂不让我将红玉镯送出去。
我知道这个镯子最后还是会回到我的手上,便将它摘下,递给了颜晴。
颜晴见自己的想法得到实现,双眼都迸发出了如同饿狼般的光芒,她还想装个为难的样子,手一会儿想来拿,一会儿缩回去,装模作样的样子让我心里又是一阵作呕。
快拿,快拿,拿去就别再来针对安家了。
就在她闪烁着吊三角眼,手正要触碰到我手掌心中的红玉镯时,安爷爷一声厉喝猛地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