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踏入灯火通明的披香殿,尉迟夙盯着殿门紧闭的寝殿微微眯了眯眼,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终于勃然大怒,“来人,开门!”
毓秀这才着急忙慌地开了锁,殿门打开之后,不等赵福上前,她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她早得了昭宁公主的吩咐,进殿后无论见了什么,一定要大声嚷嚷,好让整个披香殿的人都知道,汝嫣若做了什么“好事”!
但当她一把扯开帐子时,却是吓得走了魂,,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就见那三个没穿衣服的太监惊得从榻上滚了下来,连连哀叫呼痛,浑身抖成了筛糠一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被随后进来的侍卫押制住了!
尉迟夙于众人之后步入殿内,怒得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但绕过屏风一看,却也是惊住了!
榻上的女人鬓发散乱,身上一片狼藉,抱着膝盖缩于角落,眼眶哭得通红,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竟是冬杏!
还好不是若儿,尉迟夙当下松了口气,只是,若儿不在自己寝殿,又能在哪儿?他沉下嘴角,表情阴鸷,立时把冬杏抓到了眼前,一脸狰狞地问她娘娘在哪儿?
冬杏是还没嫁人的小姑娘,平白遭了这种事,这一晚上又惊又吓的,当下竟是一副傻了的模样,哪还回得了话,哆嗦了半天,也只能听到牙齿相碰的“咯咯”声,连句整话也没有。
尉迟夙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脸叫人,“赵福!”
赵福喏声近前,他指了指地上那几个太监,吼道,“全押到慎刑司去,先过一遍刑罚,再给朕挨个审讯过,问不出话来不许罢手!”
“奴才遵旨!”赵福磕了一个头,便指挥着侍卫将人带走。
那几个太监一听要用刑,已是吓得肝胆俱裂,一阵哭爹喊娘的,还没出殿门,就有人颤着声音招供道,“皇上饶命,不关奴才的事,便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对娘娘怎样,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这全是殿下的意思,千真万确啊!”
“殿下?”尉迟夙冷冷一笑,声音低沉,几乎是从胸腔中发出,“哪个殿下?”
“是昭宁公主殿下……”
“住口!”
那几个太监正要继续说下去,昭宁公主便赶死矗四羌父鎏嗟幕埃壑型捉羲酰滞蚍郑负跻柝使ィ纸蹙穦挛地抓住尉迟夙的衣袖,慌里慌张道,“阿夙,这些奴才胡言乱语,分明便是受了淑妃的指使,故意来陷害我,你千万信不得!”
尉迟夙冷冷地道,“究竟是谁陷害谁,等审完了再说不迟!”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转头下令赵福,“既然人是毓秀锁的,便把毓秀也一道押去慎刑司,给朕审仔细了,一有结果,立刻来回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