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被吻晕了头,小脸儿发烫,心怦怦直跳,像是小猫失去了利爪,再也恼怒不来,怔怔地望着他离开,过了好一会儿,仍觉他的气息萦绕在身边。
她忙拍拍脸颊打醒自己,拼命抑住了这种感觉,然后对自己说,她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恨他,死也不会原谅他,他已经强|占了她的身体,如今她唯一剩下的,只有心而已,绝不能连心都沉沦了!
又过了会儿,冬杏进来侍候她就寝,她因心里挂念着芳芹,实在睡不着,于是索性起身穿戴好,打算还是去看看芳芹。
冬杏却苦苦劝道,“娘娘还是明早再去吧,等会儿皇上过来,若是见不着娘娘,会怪罪奴婢的!”
“我又没走远,你守在这儿,若是皇上来了,你去叫我一声就是了。”
她往外走去,谁知,才走了两步,便觉得有些头晕,眼前似有些恍惚,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使劲摇了摇头,才清醒了些。
“娘娘……”冬杏瞧见她面色不对,忙扶住了她,“您没事吧?要不要传个太医过来?”
她摇头,说只是乏了,但不知为何,竟突然想到了元初雪送来的那碗莲子汤,无事献殷勤者非奸即盗,难道那汤里真的下了药?可她并没有喝下去啊,应该不会有事吧?于是,她仍是出了寝殿,往芳芹住的小院去了,冬杏一个人留了下来。
她走了没多久,素秀便领着几个没割干净的太监慌里慌张到了廊下,避开了守夜的小潘子,从后面绕到了殿门口,因见殿里灯光犹亮,便以为若儿定在里面无疑了,于是便将那些太监放了进去。
这会儿,冬杏正在灯下绣着香囊,只听见殿门一响,还以为是若儿又回来了,哪知刚起身却猛地被人抱进了怀里,她惊慌抬头一看,未及叫喊,便被人捂住了口鼻,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手足麻木,晕乎乎不省人事了。
再说若儿出了寝殿,便一路到了芳芹住的小院,那儿仅有一名医侍守夜,见她到来,行了礼之后便引她进去了。
屋门一打开,一股呛鼻的药味儿便扑面而来,芳芹坐在榻上,容色如雪,目光呆滞,长发披散在肩头,如墨玉一般。
若儿缓步走过去,唤了一声,“芳芹。”
芳芹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嘴微微张着,像是傻子一般。
“芳芹,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了么?你看我一眼啊!”若儿拉了她的手,焦急地叫了她好几声,她眼神却仍是愣愣地,也不说话。
得不到她的回应,若儿便转头问那医侍,“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那医侍回道,“娘娘放心,她身子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受了惊吓毒打,脑子糊涂了,一时转不过弯来,人事不知的,娘娘陪她一会儿,多和她说会儿话,也许就缓过来了。”
若儿点头,坐在榻沿上,耐心地和她说起了将军府的旧事,许久,她眼里才有了一丝清明,忽然“哇”地大声哭了起来,呜咽着抱住若儿,全身筛糠一般颤抖,“小姐,小姐……”她“呜呜”地哭着,哭得气儿都上不来了,若儿为她拭泪,自己也忍不住跟着一块儿哭,哭得两眼通红,两人相拥而泣良久,才慢慢平静下来,勉强止住了哭泣。
“小姐,你怎么会在北朝皇宫?他们说,你如今是北朝皇帝的妃子,是真的吗?”
“此事一言难尽,那你呢?你怎么也在北朝都城?”
芳芹双眼闪现出泪花,嗓音再次哽咽,“城破之日,奴婢原本是逃出了将军府的,但街上到处都是北朝士兵,奴婢心里害怕,怕落到北朝士兵手里没好下场,便又跑了回去,一直躲在夫人屋里的大立柜里,等北朝士兵撤了,奴婢才又逃了出来,不曾想,逃难的时候,却又被个混|蛋抢去做了妾,那混|蛋是北朝人,就住在这帝都城里,原也有些家业,却因好赌成性,败落了家产,弄得衣食不周,便常常拿我出气,又将我卖给了别人……”
若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这些都过去了,以后你就安心留在我身边,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芳芹迭迭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哭了起来,“小姐,你可知道,夫人死得太惨了!”
若儿听了这话,只觉得身上一寒,急切地问道,“我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北朝士兵……”
芳芹却涕泪交加地摇头,“不,小姐,不是北朝士兵,奴婢当时就躲在大立柜里,看见那些人杀了夫人后,就说……”她看着若儿,欲言又止,半晌,终是说了出来,“就说,既然找不到将军的尸身,便先回南朝复命!”
作者有话要说:离真相不远了,下一章萧煜该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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