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了……”她更紧地搂着他。
尉迟夙满意地笑了,将她抱了起来,扬声道,“朕要留下活口!”
“喏!”北朝士兵齐声应道,终于停止了攻击,孙子楚却再也站不住,倒在了雪地上。
有士兵上前将他拖走,雪地上留下一条极长的血痕,蜿蜒如一条曲折的小溪。
流了这么多血,孙子楚会没命的!
若儿在尉迟夙怀里扭个不停,双脚不停地踢蹬,挣扎着叫道,“你先放开我,让我去看看他!”
“不行!”尉迟夙一口回绝,嗓音如冰,“他还死不了,但朕告诉你,你若再闹,朕便将他碎尸万段!”
这话一出,若儿咬了唇,再不敢动一下了,这个时候,赵福命人飞快地抬了暖轿过来,侍候两人上了轿。
不过一会儿,便到了披香殿,尉迟夙将若儿抱了下来,拂退了左右宫人,径直跨进寝殿的门槛,将她放倒在床榻之上,他手一挥,殿门便齐齐关闭,连重重帷幕都垂了下来,宽敞的殿阁顿时变得阴冷幽暗,使她遍体生凉,心里的恐惧无边无尽,想逃,却被他一把揽住了,她眼中的惊慌之色太过明显,引得他一声嗤笑,“朕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
若儿双手被他制住,奈何他不得,便只是望着他,无声地抽泣着,样子可怜到了家,他也任由她哭,只用手抚着她的脊背,一下一下的,像抚|弄着他豢养在掌心的鸟儿。
可这样的动作,却让她更觉害怕,接下来,他要怎样对她,要怎样对她?
“若儿。”他忽然唤她,眼睛里充肿着欲|念,滚烫的唇贴在她脖颈上吸|吮,肆意狂野,低声道,“今夜的事,朕不会怪你,也不会处置你,但你要记着,你是朕的俘虏,朕不会让你逃走,这北朝皇宫,最终才是你的家……”
若儿瑟缩了下,压着嗓子呜咽,尽了全力,也不能压抑住身体的颤抖。
“啊……”
在她的惊呼中,他双手毫不客气地伸入她的衣衫,猛烈摸索之间,她的衣裳半褪半掩地被剥落下来,她一张脸被吓得死白,又冷又怕,哑着嗓子哭道,“不要再碰我,求求你……”
“不碰你?”他抚|揉着她的肌|肤,将她揽得更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声音沉得可怕,“可是,方才是你自己说的,什么都听朕的,这么快就反悔了?”
她没反悔,也知道,无论怎样闪避,始终逃不出他的枷锁,说话间,他的唇舌从她的下颌滑吻而下,在她的脖颈,锁骨处游移,粗暴地吻吸,她要用手指狠命地掐着自己掌心,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抖,才能将呻|吟压在喉咙里。
在他的抚|弄下,全身渐渐发烫,似有暖流淌过,漫过四肢,这种感觉让她觉得不堪与肮脏,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推他,双手却被他禁锢在头顶。
他覆上她,不容拒绝地拨开她的双腿,侵入她的身体,她哭着摇了摇脑袋,惊恐地大喊,“萧煜,救我!”
“你叫谁?”
他喘着粗气,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眼里戾气大盛,“你喜欢萧煜?”
若儿只想逃开,哪敢答他的话,只开始疯狂地挣扎,却动弹不得,再抬眸时,却见他双眼亮得让人发颤,好似要喷出火来,那样凶狠可怕的样子,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
他扣住她的手腕,冷声道,“就算你喜欢萧煜,他也救不了你,朕告诉你,朕已攻破南朝四座边关重镇,现已派兵南下,直扑南朝都城建安,一旦建安城破,南朝皇室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若儿定定的听着,脸上血色褪尽。
南朝三百八十年的基业,真的保不住了?
她震惊得无以复加,整个人懵了,呆了,脑中一片空白,天旋地转,由着他的双掌揉在她腰间,激烈地冲击,心却如沉入水中的浮木,越来越下落。
天佑二年,三月。
尉迟夙发兵南下,二十万北朝大军分东西两路,直扑南朝都城建安,沿途州县因惧怕北朝大军,纷纷望风归附,不战而降。
南朝皇帝萧铎面对家国危急存亡之秋,日夜忧虑,终卧病不起,病势每况愈下,如今更是行动不得,神志也迷糊了,一众太医都束手无策,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南朝宰相于廷恩便向赵皇后谏言,暂由三殿下萧煜主持朝政,以安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