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笑呵呵的按按手掌,让在堂下站着的关索就坐,见他脸上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当下轻笑着劝慰道,“小友莫恼,我老头子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纵观古之成大事者,不外面厚心黑而已,当世英雄,曹操居首,然曹逼天子,弑皇后,吕伯奢、孔融无不一一屠戮,甚至说出,宁我负人,无人负我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足见此人心黑,而你那大伯刘备,依曹操、依吕布、依袁绍、依刘表、东窜西走,寄人篱下,恬不知耻,其面之厚也算是登峰造极了。嘿嘿,和这两位前辈比起来,你这点儿小计俩可就上不了什么台面喽”
关索听到黄承彦这话,简直感动的是热泪盈眶啊,要不是身份悬殊,他简直是要拉住老爷子的手,直呼知己了。
边上的司马徽听到老友这话,也是惊的目瞪口呆,平日里这老家伙一举一动就已经是很怪诞了,没想到今日居然还说出这样一通惊人之语来,可偏偏这老家伙句句都说在点上,自己愣是找不到一句合适的理由来辩驳,实在是叫人郁闷至极。
当司马徽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看看边上这两个谈的甚是投机的老少两人,司马徽不禁摇头苦笑一声,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一老一少两个怪胎,在一块儿还真是,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承彦老哥还有这样阴暗的一面呢。
黄承彦自幼不喜儒家,年轻时候遍访名山大川,最后竟然拜了一位墨家遗佬做了师傅,成天研究什么机关术,关索也是个不通四书五经的21世纪新新人类,这两个都是那种不为世俗礼教束缚的怪人,此刻倒是相见恨晚,聊的火热。
不知不觉的天都要黑下来了,在司马徽三番五次提醒下,黄承彦这才念念不舍的结束了这次谈话,继而他又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关索,“等一等,关小兄弟,听说你现在新野带兵是不是,老夫这儿有一件小事想要摆脱你,是这样的,江夏太守黄祖是我的族弟,昨日他来信说,江东大举进攻江夏,江夏危急,所以老夫想请你领兵去帮帮他,你看行么”
听到老爷子这话,关索不禁微微一愣,黄祖不是刘表的部将吗,这江夏危急,要出兵也是刘表的事情,黄承彦找自己帮忙,这算什么事儿啊
心里虽然疑惑,可是关索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倒是好,可是小侄只是一个校尉,这领兵打仗的事儿,怕是得要刘备的首肯才行。”
关于这一点,黄承彦倒是没有什么觉得难的,以自己在荆州的地位,随便派个人跟刘备说一声儿就行了,谅他也不敢拒绝自己,当下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小兄弟同意便好,刘备那边自有老夫派人去说和。”
荆州本土豪门的名头果然不是盖的,短短一天时间,第二天一早,关索刚刚赶到军营,就接到了老爹的通知,说是让自己领着荆襄水军赶往江夏,救援黄祖。
如此迅捷的速度,让关索对七大家族的权利再次有了全面深刻的影响,这次要对付的是江东的孙权,打的是水战,王海的步兵怕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所以关索也没带他们。
军情紧急,关索把王海,王虎留下来继续训练部队,带着刘大帅哥和王濬匆匆赶到了在渭水便训练水师的甘宁的驻地。
本来这荆襄水军是大哥关平负责的,只可惜,老大这段时间要忙着结婚,老妈已经下了封锁令,不要说打仗了,就是家门也都不准出的,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面,时刻准备接受老妈的传唤。
对此老爹居然没有发表一点儿反对的意见,看来不管在那个家庭,子女结婚生子都是家庭头等大事,倒是二哥关兴,因为没他什么事儿,这个骑兵出身的好战分子,缠着关索磨了一夜,关索被他缠不过,无奈的点头同意带他出征了。
甘宁训练水军的日子也不短了,可是除了上次剿灭水贼,这些水军就再也没能派上什么用场,关索他们的到来,简直是送了甘宁一个大礼,这丫的也是极端的好战分子,听到有仗可打,连原因都没问,兴冲冲的就跑去集合部队去了。
“将军,部队已经集合完毕,咱们这就出发吧”关索这屁股底下板凳还没捂热乎呢,甘宁这丫的就一身重甲,哗啦一声冲进来了,听到甘宁这话,关索一口茶水差点儿就喷出来了,这他妈的超过了十分钟没,这么快就集合完毕了,逗我呢吧。
关索将信将疑的从帅帐里面出来,眼睛登时就移不开了,宽阔的江面上,近一百多艘大船一字儿排开,宽阔的甲板上,笔直的桅杆高高挺立,巨大的旌旗迎着江风哗哗作响,一个巨大的甘字五爪金龙一般,苍劲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