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坐在那儿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呼呼啦啦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嘴里面刨饭,他就是故意要给那亲兵脸子看呢。
什么玩意儿,他以为他是谁,糜芳父子的一条狗而已,也敢在自己面前嚣张,要不是看着糜竺叔叔的份儿上,他以为他今天能完好无损的离开么
连干了三大碗米饭,关索这才放下碗筷,舒服的打了个饱嗝,砍人可是个力气活儿,不吃饱饭怎么能行呢,来到后世一年还不到,不知不觉中自己的饭量都这么大了,有时候想想,就连关索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和边上众人打了个招呼,关索起身站了起来,王海知道将军这是要去帅帐议事,因为刚才的事,他担心糜家父子会趁机发难,有些不放心,便提出要跟关索一起去,边上王虎听到这话,自然也不敢落后,最后连带着吃的正香的许振、邓艾几个也站了起来,说是要陪着关索一起。
关索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众人,这帮家伙以为自己是什么,任人宰割的羔羊不成,糜家父子就是想动自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吧,关索笑骂着一脚把王虎踹回到原地坐下,“都他娘的给老子滚蛋,王海大哥,你跟我去,其他人都给我吃饭,吃的饱饱的,等下跟我出去杀人”
来到糜芳的大营,关索推开帐门才发现,霍,这各军将校都到齐了,就差自己一个人呢,糜天斜着眼睛看了嬉皮笑脸的关索一眼,每次一看到他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糜天就忍不住要生气,“关索,你是怎么回事我父亲命令各将中午前来帅帐议事,你为什么不到,你可知道违背军令那是什么罪过,来人呐,把这厮给我绑起来”
关索站在门口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奶奶的,自己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你丫的就要绑老子,这也太迫不及待了点儿吧。
糜天一声怒喝,门外早有个兵士气势汹汹的扑了进来,狞笑着就要抓人,关索定睛一看,领头那货可不就正是刚才被王虎吓得屁滚尿流的那个么。
不等那几人进前,王海刷的一下抽出腰间的配刀,挡在关索面前,怒声喝道,“我看你们谁敢,你们谁敢上来”
见到王海这好像是要吃人的模样,那几个脓包又退缩了,领头那货更是溜得比兔子还快,直接躲到后面去了,生怕王海手里面的长刀不眨眼,砍到自己。
糜天见到这种情况气的肺都快要炸了,王海这混蛋居然敢在大帐只能亮出兵器,该死的,一定是关索这混蛋授意的,他这是故意要给我们父子难堪那。
关索丝毫没有被现场紧张的气氛影响,他就这么站在那儿,打从一开始神色就没有丝毫改变,就好像身边发生的事情和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一般。
众将又扭头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糜芳,只见他自打关索进来开始就一直低着头喝茶,那眼睛差点儿就掉进茶碗里了,就好像那里面有花一样。
就在两相僵持不下的时候,这时候有人站了出来,“糜将军,大敌当前,咱们正应该团结一心才是,还请将军看在关将军初犯,饶了他吧。”
哎呦,还有人为自己求情,在场的只要是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都清楚这是糜家父子故意给自己脸色看那,怎么还有人敢触这个眉头,替自己说话
关索好奇的扭过头打量着说话的那个中年大叔,很瘦,不过胜在欣长,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个很平凡的一个人,嗯,就是通常所说的丢在人堆子里面,肯定没人认识的那种。
关索想了半天,脑海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影响,看来自己是真的不认识他了,有中年大叔领头,竟然有大半将领站了出来,替关索说话。
这下糜芳可在不好意思坐在那儿装聋作哑了,愣了好半天才摆摆手示意那些亲兵都退出去,“关索,既然有廖将军求情,那么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有此类情况发生,本将定惩不饶”
糜天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父亲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订好了计划要趁着这个机会给关索这小子难堪的吗,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爹,你”
“好了,我意已决,不必在多言了,”糜芳根本就不给儿子把话说完的机会,朝着糜天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纠缠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