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接近谷口了,大营宽大的营们已经隐约可见,可是让关索惊讶的是,那营地门口居然连个值班的兵士都没有,这帮家伙真的是太散漫了,连个值班的人都没有,万一真要是有敌人攻打过来怎么办
闵建武看到关索一脸铁青之色,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大人勿气,这班小兔崽子实在是太大意了,回头下官就教训他们,狠狠的教训,呵呵呵”
闵建武可以讨好,关索也没什么表示,闵建武见人家不搭理自己,也不知道这关索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他还真就怕关索一个气不过把自己给宰了,那自己可就冤死了。
其实,郁林军的大营安扎在山坳中,要是没有人领路,大晚上的是绝对没可能摸到这儿来的,所以久而久之这岗哨就成了虚应其事的东西。
这三更半夜的,士兵们早就躲边上木屋里面睡大觉去了,反正今天长官们都吃酒去了没人管着自己,那还不想干嘛就干嘛啊。
于老四迷迷瞪瞪的从木屋里面走出来,今天晚上轮到他们值班,睡得正想呢,却被一泡尿给憋醒了,于老四摇摇晃晃的出了门来,踱步走到路边就哗啦啦的尿了。
就在这时,于老四突然看到前面土路上居然出现一队人马,于老四被这景象吓了一跳,朦胧的睡意立马就清醒过来了,一把搂起裤子,拔腿就要往回跑啊,一边跑还不忘扯着嗓子大喊道:“救命啊,有人闯营,有人闯营”
闵建武被于老四一声尖叫给下了个半死,赶忙快步跑了国企,厉声喝道:“叫叫叫,叫你娘的魂那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是你闵爷我,都给我站好了,别动,后面几位可是郁林郡的大官儿,尔等不得无礼”
刚才随着于老四一声鬼嚎,慌慌忙跑出来的那四名兵丁一下子也懵了,于老四这狗日的刚才不是喊敌袭的么,怎么这敌人变成了闵将军的模样了。
闵将军不是说出去吃饭了么,好端端的回军营来干嘛,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知道闵建武在城里面养了两个小妾,平日里面都是住在城里面,一年回军营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但是上峰的事情,不是于老四他们这些大头兵可以管得着的,这一个个的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呢,就被闵建武噼里啪啦的一通臭骂,都是这个于老四害得,这狗日的,眼睛瞎了么,连闵将军都认不得了,害得大家白白挨了顿骂。
闵建武训了他们一通后,这次冷哼一声回过身去,迎接关索他们了,关索高头大马慢慢的走进军营,关索四处打量了一番,暗暗点了点头,看不出来这小山坳还挺大的,一万多人住这儿还略显的空旷,关索估摸着就是住他个十万大军也是绰绰有余啊。
小山坳地势隐秘,四处山高林密的,要不是有闵建武领着,找到这儿来可不容易,关索暗暗地点了点头,这儿是个藏兵的好地方啊。
时间紧迫,关索不敢有片刻的耽误,直接领着众人来到了中军大帐,吩咐闵建武集结军中所有校尉军官,他要开始干活儿了。
不一会儿,只听到“呜呜呜”,沉闷的号角声在山坳上空响起,紧接着军鼓点点阵阵,攒军校尉马忠从梦中惊醒,听到外面脚步声急促,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勃然怒道:“怎么回事,是谁擂鼓鸣号活的不耐烦了么”
说起来马忠在军中的地位并不低,军龄怕是比张桓都要老了,可是这老家伙脾气臭,不知道变通,别的军官对张桓的行为要么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并且从中分一杯羹,稍微有点儿良心的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
唯有这个老家伙,骨头硬得很,几次向上官举报张桓贪赃枉法,要不是看这老家伙在军中威望甚高,杀了他会激起兵变,张桓早就把这老不死的给活劈了。
张桓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马忠,但是给他小鞋儿穿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几年时间,马忠从军中仅次于张桓的二把手副将,一路下滑成了最低等级的攒军校尉,在撸就真的成了个大头兵了。
可尽管这样,也没能让老马忠屈服,这老头子的脾气还是跟过去一样,又臭又硬,昨日陆绩宴请军中众官员,马忠这厮鄙视陆绩又是一个庸碌无为之流,不屑和他交往,竟没有去赴宴,一个人在军中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