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这才上了半学期的课,后面还有三年半!这数字太可怕了,周纯想着都觉得头皮发紧,但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要求金玉休学去生崽。w
多看两眼之后,周纯又发现金玉神色有些不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经过几番试探之后他终于让老婆说了实话:“以前都是和师兄一起过春节的,他现在孤家寡人……太可怜了。”
不是吧,带老婆拜见公婆还要带上前情敌?周纯顿时傻眼了,思索片刻后才咬牙回答:“带他一起回去吧,就当是你亲哥了。”
对于老周的信任和支持,金玉很是感动,她几乎是用一种非常欣喜的语气打电话邀请冯师兄,没曾想,却被他拒绝了。
“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去不了。”冯睿扬没说他究竟为什么没空就挂了电话,金玉望着自己嘟嘟着想的手机慢慢蹙起了眉头。
她和冯睿扬几乎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严格来说金玉对师兄的熟悉、了解更多于自己丈夫,很明显,他声音中流露出了些许焦虑、颓然的感觉,并且在试图隐瞒什么事情。
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古怪现象。
金玉心里有些犯嘀咕,却没好意思直接问冯睿扬究竟怎么了,只再次邀请他如果空了到东北来一起过年,她希望师兄也和自己一样享受一下周家欢乐、闹腾的大年夜,尽管气候冷了些,可心里却暖乎乎的。
“也行,到时候看吧,我说不准,有空就给你们打电话。”冯睿扬用一种明显有些敷衍的语调应诺后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他来不了?”周纯明知故问,他听了金玉的半截话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全部内容。
“不知道,听他语气似乎情绪不太好。最近公司有什么难办事情么?”金玉皱着眉望向老周。
她大师兄是个私生活特别不丰富的人,除了玉雕创作和公司采购,还能有什么事情让人为难?要创作上遇到瓶颈那肯定不会死磕,大家都是先放下不管,然后去采风、去游玩找灵感的。
“没,大概是私事。公司按部就班发展中,大部分事情都是余蒙在操作不需要老冯费脑子,赌石也得是春季公盘,还有两三个月呢!”周纯直接耸肩否掉金玉的猜测。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以前可从没这样。”金玉一脸的疑惑,冯睿扬在她印象中挺精明能干的,虽然和周纯比起来略有不及,但也不至于情绪异样得连自己都能听出来吧?
“到时候见面问问就知道了,没事儿的,别胡思乱想。”周纯估摸着应该是杨伯昌找上门了,前阵子采访冯睿扬的那杂志是全国发行的,在珠宝业内还比较有名,很可能被杨家人看见惦记上了。
老周完全没当成是大事,反正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不管冯睿扬那边出什么问题,他和余蒙都有应急预案。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在我们这边,吴家的定制首饰你得收尾在节前给弄好,顺便帮许一鸣选好了礼物,我送去,”周纯想了想,又问道,“嗯,他的提议我想答应下来,你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你决定嘛。”金玉摇了摇头,尽管她不喜欢见陌生人也不愿意去那种社交场合,却很清楚所谓会所只是老周想要的台阶,她相信丈夫不会把自己单独一人扔进许一鸣代表的那种虎狼堆里。
不过,有个大问题则是:咱公司有一千万流动资金?应该,没有吧?
“有,能凑出来,”周纯牟定的点了点头,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先申请入会,拖到春节后验资,大过年的珠宝店零售额会激增,加上吴家那笔钱,再从许一鸣那赚个一、二百万,绝对够了。验资之后正好能把凑的这笔钱拿去参加缅国的公盘。”
“……你不喜欢许一鸣?”金玉无语了,货都还没送过去就已经在盘算坑人一大笔钱。
周纯没否认也没承认,只轻描淡写的笑答:“商人之间不谈感情只谈钱,反正他财大气粗不赚白不赚。”
好心肠的金玉不太赞成的瞥他一眼:“那也不能当人是冤大头,适可而止才能发展长期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