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这才是情趣,撩完就跑还说得这么肆无忌惮,待会惩罚play一定更加激烈。
楚绎是用不怕死的精神挑衅秦佑的,岂止不怕死,说完还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秦佑,无声诉说他的期待。
而秦佑这天下午也没让他失望。
后来,他被秦佑扒了裤子反剪着手按在书桌前,秦佑在他身后的动作野兽一样的疯狂,但神色一直很冷静。
楚绎嗓子都叫哑了,秦佑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只是解开裤扣,拉下了裤链而已。
到底顾惜他旅途劳顿,秦佑只做了一次就把楚绎抱回了房间,但即使是这样,楚绎也熬不住了,人被放在浴缸温水里的时候,眼皮直打架。
他这眼皮打架还打得挺纠结,眼睛闭上又拼命睁开,睫毛不停颤动着。
伸手拉住秦佑的手,哭丧着脸说:“怎么办……我肚子饿……可是撑不住要睡了。”
这样子迷乱得有些反常,秦佑把他的手反手握住,下巴贴他额头试了下温度没有异常才放心,只当他是累了,说,“我让楼下再给你做点吃的,你先跟我说会儿话。”
但想想,楚绎刚才才吃了那么一堆,两个钟头都没过,怎么会饿得这么快?
可是楚绎眼睛已经闭上,嘴唇还微微翕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晚饭……可一定要……叫我。”
说完就这么睡了。
晚饭时候秦佑倒不是没叫,但楚绎根本叫不醒,捏他鼻子半天,楚绎也只是拍开秦佑的手,嘴里囫囵着嘀咕了几句什么,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九点,厨房里的汤秦佑还让人给他热着,楚绎一起来匆匆刷个牙洗把脸,连话都耐不住跟秦佑说几句,就慌急火忙地往楼下去了。
秦佑跟下去的时候,楚绎正坐在餐桌前面狼吞虎咽,吃完一碗又盛一碗,看他接连着吃了三大碗,秦佑有些不淡定了,就算前些日子都没吃到好的,但这样放纵的暴饮暴食对身子也没太大好处。
觉得楚绎可能是刚回来才这样,秦佑没多说什么,但他完全没想到的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连着半个月的时间,楚绎每天都是按点吃饭,但几乎每次都是不到两小时就嚷饿要加餐一顿。
除此之外,就是特别能睡,秦佑记不清楚有几回了,他洗完澡出来,本来之前调笑在床上等着他的楚绎睡得人事不省,而且完全是怎么弄都不醒的状态。
秦佑彻底不淡定了,电话打给小冯,问:“你们这次出去,他有没有什么反常?”
小冯似乎想了半天,说:“没有啊,哦,最后快走那几天,楚绎哥他似乎特别能吃也特别能睡。”
秦佑眼色渐沉但默然不语,连外人都看出来了,那就不是他一个人这么觉得。
又是一次秦佑从梦里醒来,深夜的房间晦暗寂静,而他身边没有人。
秦佑伸手从床头拿起手表看了一眼,凌晨四点。
深秋,夜凉如水。
秦佑披衣下床,大步下楼,果然,厨房和餐厅的灯都亮着,而本来应该睡在他旁边的人,此时坐在餐桌前边,对着一大汤碗的面条呼哧呼哧地吃。
秦佑在他对面坐下,默默地看着他。
楚绎澈亮的双眼跟他对视,鼓着腮帮子慢慢嚼,一直到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才笑着问:“你要来点吗?厨房烤箱里我弄了点锡纸排骨,马上就好了。”
说着没等他回答,又挑了一大筷子面条塞到嘴里。
秦佑一瞬不瞬地注视他,神色愈加复杂,片刻才开口问:“你到底是觉着馋,还是真的饿。”
按他的理解,许久吃不着好的,回来嘴馋一阵合情合理,可要真是觉得肚饿,那很可能就是身体出问题。
楚绎嚼完嘴里的东西,瞪他一眼:“当然是真饿,焦心的饿,前胸贴后背的饿。”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秦佑眼色更沉,“吃完这顿好好睡,明天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空肚子去,先忍着别吃早饭。”
楚绎眼睛顿时睁得溜圆,讷讷地张着嘴,夹在筷子上的面条重新滑进碗里也浑然不觉。
秦佑见他怔愣,心里头多少有些不落忍,但开口时语气更不容分说了,“没跟你商量。”
楚绎这下不干了,筷子放回桌上,“为什么又要去医院?”
为什么要说“又”?
因为几个月前楚绎连着几天饭后胃疼,其实也就是闷着隐隐作痛完全不影响他捣乱撒欢,本来觉得不大要紧,却被秦佑拖到医院按着做了个胃镜。
为什么要按着呢?三个指头粗的管子从喉咙cha进去一直cha到胃里头,喉管被刺激引起强烈的呕吐反射可是还要继续被强cha,楚绎当时整个身子都抽搐起来。
所以,这次出门,楚绎为数不多的圈中好友之一凌影后向他抱怨自从生完孩子,她特殊时期不舒服她先生都敢让她喝热水了。说完,她问楚绎,你家那位怎么样。
楚绎一脸沉痛地说:“我现在不舒服都不想让他知道。”
凌影后一听乐了,立刻向他找安慰:“快说,为什么?”
楚绎说:“但凡有点头疼脑热他都要送我看大夫。”
凌影后听完捂脸走了,走前还扔下一句,“玛德智障,秀恩爱还玩套路。”
楚绎听完只想哭,好吧他承认,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秀恩爱的意思在,他知道秦佑在乎他。
可是没点事就得跑到医院去享受一下来苏水独特的芬芳,他真的有些吃不消。
那次胃镜,跑去遭了一趟罪,最后结果是楚绎的胃非常健康。
这事儿到现在两人想起来都觉得有点没意思,因此,秦佑听到这个“又”字,也愣了下,随即手握拳抵着唇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把脸转向别处。
楚绎见状立刻站起来绕到他身后,俯身趴上秦佑的肩,“别担心,我这不是挺好的吗?年中身体检查我各项指标显示健康,这一阵我能吃能睡估摸着也就是苦夏刚过,天凉了,身子要把亏下去全补回来。”
好吧,这样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秦佑伸手正搭上楚绎的手背,突然厨房传来“叮”地一声,楚绎两眼顿时光芒四放。
排骨熟了。
但看一眼秦佑,他又眨巴眨巴眼睛把闪出的精光给敛住了,还对秦佑扯出个一闪而逝的笑,杵在原地硬是没敢走。
秦佑忍俊不禁,拍拍他的手,“去端出来吃,给我也添双筷子。”
这事儿照说到这就算告一段落,但第二天赵臻的到来,让事态往另一个画风清奇的方向野马似的狂奔而去。
首先是楚绎在客厅陪着秦佑和赵臻说话,正是上午十点,楚绎趁他们不注意脸撇到一边连着打了几个呵欠。
但秦佑哪能没发觉,揽在楚绎身后的手拍一下他的背,“上去睡吧。”
楚绎也真是熬不住了,对赵臻道了失陪就离开,但也没立刻上楼,而是去厨房端了一大盘点心往楼梯走。
赵臻本来以为楚绎是夜里被秦佑折腾得太厉害,远远一看这架势,对秦佑呵地一声笑出来,“楚绎这是打算上去冬眠吗?”
秦佑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赵臻的太太是个中医,而且是外祖家几代都行医的那种。
他立刻坐直身子,认真看着赵臻,俊眉微蹙,“他这一阵容易饿,特别能吃,而且嗜睡,你回去替我问问这可能是个什么情况,有必要的话可以把脉,回头我们再约。”
赵太太楚绎也认识,之后找个由头聚会让她看看,楚绎应该没那么排斥。
但赵臻一听又乐了,“特别能吃还嗜睡,跟我媳妇儿刚怀孕那会儿的反应一样一样的,楚绎他要是个妹子,我这会儿就该恭喜你当爹了。”
秦佑被他丰富的想象力雷得不轻,眉头拧得更紧,这两年,他周围的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
接二连三的不靠谱到这还没算完,楚绎在吃完就睡、睡起来又吃的猪一般的生活过了半个月后终于开始顾忌自己的身材。
这晚洗澡后称了下/体重,比前一阵足重了五斤,楚绎对自己的外表还是非常在意的,心里打了个突,对着镜子掀开上衣看了下,还好,六块腹肌依然清晰分明。
即使是这样楚绎也觉得就这么放纵下去不算个事了,为了激励自己跟强烈汹涌的口腹之欲宣战,对着镜子侧身看了下平坦结实的小腹线条突然灵机一动。
回房间抓起他白天穿过的卫衣,把身体的部分卷起来,而后用长袖利落地捆在腰上。
袖口在腰后打了个结,随即放下身上t恤的下摆,腹部的位置立刻显露出一个凸起的弧度。
楚绎侧身照了下,看见没,吃出啤酒肚就是这样,一点美感都没有。
本来是想引以为戒的,但他照着照着被自己大腹便便的样子逗乐了。
正好听见房间门卡擦一声响,楚绎掂着他的“啤酒肚”,笑呵呵地迎了出去,见秦佑进门,“秦叔!”
秦佑一抬头,“……!!?”
五雷轰顶,外焦里嫩。
谁能告诉他眼前这个挺着个大肚子、手扶着后腰,还一直咧嘴冲他傻乐的人到底是不是楚绎。
秦佑足足愣了几秒钟才开口,“你这是在干嘛?”
楚绎乐不可支地踱到他跟前,用自己挺起的肚子撞了下秦佑的小腹,说:“看看,我长啤酒肚就这样。”
秦佑目光一直如临大敌地锁楚绎腹部的突起上,刚才他脑子里赵臻说的话呼呼往外冒,他觉得这就要被这群不靠谱的货色绕进去了。
但被楚绎绕是他愿意,这时候才抬手胳膊,横着手掌用力抹了把脸,艰难地呼出一口气,行,是啤酒肚。
但也就是这晚,秦佑下定了带楚绎去医院检查的决心。
基于想让楚绎睡个好觉,睡前他也没提前说。
晨光中迎来新的一天,楚绎从浴室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秦佑:“为什么?不是说不去医院吗?”
秦佑说:“乖,你就当让我安心。”
秦佑觉得他还是知道怎么跟楚绎说话的,果然,这样一说,楚绎再没反抗,换完衣服就跟着他后边乖乖上车。
但上车前,秦佑侧头目光正好落在楚绎的肚子上,目光马上顿住了,他似乎觉得那里是真的突出来了些。
准备拉开车门的手登时放下,伸手在楚绎腹部认真触摸,不是他的错觉,摸下去简直有突出来的手感。
楚绎一脸不明所以,“怎么?”
秦佑很快对他摇下头,但心里头却隐隐有种预感,今天会发生超出他接受范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