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哪怕再想活命,也不能坐视一名对自已心仪的女子跪着向别人哀求,当即接声道:“小兰,我忘了告诉你,我姓卫名风,这事你不要问了,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何须向他人乞怜?你快起来,你的情义,我卫风纵使今生无从相报,来生也必会寻机报答,既便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呜呜呜~~郎君,不要说了!”小兰一转身扑上了卫风,紧紧抱住失声痛哭!
王蔓的心里生出了些恻然,她差点就要忍不住把卫风给放了,卫风在她眼里,只是个最下贱的贱口,是杀是放都无伤大雅,而小兰则伴着她长大,毕竟还是有些感情的,她不愿太过于伤害小兰,但这个男人可恶的很,明明是他上船偷东西,又不知使什么手段骗取了跟着自已将近十年的婢女芳心,怎么反倒像自已打错了他?尤其连半声讨饶都不曾说出!
要知道,他只是贱口啊,自已却是出身于太原王氏的高门士女,父亲拥重兵镇守京口,是朝中除了司马道子之外的第二人,讨饶有那么难吗?他凭什么那么高傲?
王蔓只觉得,如果轻而易举的放了卫风,这胸中积聚的郁气无从泄出!
可是,小兰那幅模样又使她没法再鞭打卫风,该如何是好呢?王蔓秀眉一蹙,苦苦寻思起了两全之策。
“嗯?”王蔓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突然灵机一动,却是想出了个好主意,于是清咳两声,正se道:“小兰,念在你我二人的十年主仆之谊,我可以不责罚他,但是,并不代表就此放过,这样罢,我把他交给你,你想个法子来让他吃个教训,得我满意才行,什么召他入府为奴之类的不用提了,给你半柱香时间考虑,否则,可别怪我出尔反尔了。”
“啊?”小兰的俏面一瞬间苦了下来,让她拿鞭子抽打卫风,一来不忍心,二来舍不得,其实她还真存了请求王蔓收留卫风的心思,然而王蔓已有言在先,令她无从开口,那么,该如何罚责卫风呢?既不能让他受伤,还得让自家女郎满意,这可真难为人啊!
小兰急的团团转,秀眸中的哀求时不时扫向王蔓,可王蔓根本不为所动,这对她来说,是一场非常有趣的游戏,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小兰仍未拿出个主意,王蔓看了看沙漏,开声催促道:“小兰,时间不多了,你抓紧罢,再想不出来,得由我亲自下手了!”
“这....”小兰带着满脸的焦急看向了卫风,卫风也挺无奈的,他能看出,小兰家的女郎只是抹不下面子,并不是真心要自已的命,可是开口讨饶,对于装着一个现代灵魂的他来说,也办不到啊,只得向小兰抱以了一个‘你看着办吧’的眼神。
“十、九、八....”王蔓突然开始了倒计时,同时抄了根棒锤,看这架式,就等时间一到,将狠狠一锤砸向卫风!
这可把小兰给急的恨不能再次扑到卫风身上,或许是人逼急了可以爆发出潜力,小兰竟然福至心灵,连忙道:“女郎,听说对脚心挠痒痒挺难受的,要不,由小兰来给郎君挠痒痒吧?”
“呃?”王蔓一怔,还未作下决定,卫风已是面se剧变道:“小兰不要!来,你拿鞭子抽,我能挺的住!”
卫风心里无比钦佩小兰,挠脚心的痛苦十倍于吃一顿毒打,他没法相信,这么歹毒的法子会由小兰提出!
卫风这一变se,立使王蔓来了劲头,连忙道:“好,小兰,就照你的法子,我说停才可以停!”
小兰也意识到了自已的主意的确馊的很,可话已脱口,再反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抱歉的看向卫风,咬咬牙道:“郎君你挺住,小兰要开始了!”
小兰把手伸到卫风脚心,轻轻挠动起来。
“哈哈哈哈~~”顿时,卫风口中控制不住的爆出阵阵狂笑,身体也尽最大幅度的蜷曲扭动,笑声中满满的全是痛苦!
小兰仅稍稍挠了几下就把手缩回,满含着期盼问道:“女郎,可以了吧?”
这怎么可以?好戏才开演呢!王蔓不假思索道:“你忘了吗?我说停才可以停,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