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向魁虽然平日里宠娘最多,可正是因为他花在娘身上的心血和宠爱最多,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一旦娘在这种事上背叛了他,得到的下场只会比别人更惨十倍。
若真要花那么长时间的话,委实不得不让她重新再做考量。
虽然慕容琰很好,好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可是,并不是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能拥有的,她能看得出来,那慕容琰对夏霜白倒是有几分真心,若不是因为慕容衡从中拦着,只怕他早就和夏霜白走到一起去了。
她最中意的人选是慕容琰,如果他已经心有所属的话,那么这个目标很便是失败的,她不得不转移目标重新考虑人选,反正她的目的是当个正妃,无论是谁,只要她当上了正妃,便有四分之一的机会做皇后,只要她尽心辅佐那人登基成功,这皇后之位迟早都是她的。
其实她也曾经考虑过慕容琝,那人英勇枭猛,又心狠手辣,倒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只不过这人心思太过歹毒,与他在一起,无异于与虎谋皮,不如不考虑。
算来算去,还是慕容瑄比较好一些,只是,这人着实太过花心,实在令她有些厌恶,不过,若是他能给她正妃的位置,倒也不怕。
至于慕容瑄的近况,她却是打听的清楚,因为受伤的缘故,皇后娘娘特意将他接回宫中疗伤,那陈芙蓉听说这个消息,便急切切的奔了过去,怕是现在她再去抱大腿也晚了。
不如先冷一冷,依着夏向魁对娘的感情,倒不至于立刻把娘弄死,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
只是,这清神香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竟然让自己睡的那么沉?此事定与那夏霜白脱不了干系。
好你个夏霜白,这一次,我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
不大会儿,白荷又进来了,压低声音在夏红芒耳畔说了一阵子,又识相的出去了。
白荷一走,夏红芒再也坐不住了,匆匆描了一下妆容,便朝着大夫人的春发阁去了,只不过这一次,她却是带着重礼去的。
大夫人正伺弄她身前的一盆茶花,这花生长在南方温润的暖湿环境里,乍移到北方,似是有些不适应,那花瓣和叶子都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蔫不拉几的,倒像是快要死了。
芍药匆匆进来禀报,“夫人,二小姐跪在正厅外头,求见夫人。”
大夫人放下手中的花铲,接过芍药捧过来净手的盆,净了手,拿毛巾擦着,这才开口,“她来做什么?”
芍药接过她用过的毛巾,扔进铜盆里,令丫环把铜盆端下去,这才道:“说是有要事求您帮忙。”
“她求我帮忙?”大夫人半边眉毛挑了挑,“她都已经是二殿下的侧妃了,还有她办不到的事?”
芍药是个机灵的,急忙趴在大夫人耳边说了会儿子悄悄话。
大夫人听了,不免一愣,“此事你如何得知?”
芍药见四下无人,这才大着胆子道:“昨夜三小姐把老爷叫走,为的就是这事儿,听管家说,老爷发了好大的火,到现在还把自己关在房间城没有出过屋门一步呢…”
大夫人眯了眯眼睛,“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你的消息不会有误吧?”
芍药虽然与海棠私交甚好,却也只是伺候主子的丫环,自从三夫人出了那档子事儿以后,这雅霜苑和春发阁就成了死对头,便是芍药想再与海棠回到从前,却也是越来越生份了,如今,各为其主,芍药与海棠的情份也就尽了。
“夫人尽管放心,这消息绝对可靠,听管家说,二夫人现在被关在后院里,那个男人也被关在后院呢!”
“是老爷亲自下的命令,令人将后院封起来,没有他的首肯,谁也不允许跨进后院儿一步。”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夏红芒来,只怕是想让我求情的。”大夫人脸上的神情微微有些不悦,金氏犯错,她正得益,何苦趟这趟浑水?
倒不如坐山看戏来得自在。
“你去回了那丫头,就说我身子不适,叫她改日再来吧…”
芍药时才得了夏红芒一锭银子,那银子足足有五两,她答应了替夏红芒办事,如今听大夫人这么说,只觉得那银子长了腿就要跑,忙又道:“夫人,我瞧着那二小姐可是带了重礼来的…”
“重礼又如何?夫人我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大夫人对芍药的这说词不满,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管她带了什么宝贝来,你都把她打发走,夫人我不想见她!”
“是。”芍药用力捏了捏藏在袖口里的银子,心中极是不舍,却也只能忍痛割爱,“奴婢这就去同她说。”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