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又去摸霜白的脸,“瞧瞧,这小脸儿都瘦得成什么了?”
“霜白,娘也是为你好,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说你专教六殿下yín词艳诗,弄得你爹发了好大的火,若不是我拦着说来教训你,只怕…”
夏沫明白母亲的一番苦心,握着梁氏的手,母女二人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梁氏不放心女儿背上的伤口,特意又查看了一番,见伤口已经愈合,这才放下心来。
关于慕容衡的事,她又向女儿念叨了一阵子,见霜白累了,她这才停了唠叨,叫杜鹃扶了自己出去了。
梁氏一走,慕容衡就从窗子里进来了,见霜白昏昏欲睡,也不多打扰她,就在床边陪着。
夕阳从窗子里落进来,恰好照在她和他身上,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这一刻,却胜过千言万语,一颗心被填的满满的,尽是甜蜜的味道。
夏沫其实没有睡,她只是在想,如何把夏府这个烂摊子收拾掉,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盯着娘,还有另外四个小姐,哪一个不是满腹坏心思,倘若不叫她们死了害自己的心,只怕这将来的日子真的不好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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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按例霜白是要陪母亲去散步的,只可惜身上有伤,梁氏心疼女儿,便没让霜白陪着,连同杜鹃也留给了女儿,嘴里道:“杜鹃伺候你,我放心…”
梁氏一个人在院子里走动,倒也没什么可顾虑的,因此,夏沫也就放心的让母亲去了。
母亲一走,慕容衡便粘了上来,笑嘻嘻的往她身旁一坐,“媳妇儿,我想着还是早点儿把你娶进门来的实在些,这样我就不必天天看着你了…”
夏沫白他一眼,“天天看着我做什么?”
慕容衡扁着嘴,一脸委曲,“二哥、四哥他们都盯着你这块肉呢,但凡我看的松一点,你岂不要被他们吃掉了?”
“你看的那么紧,别人怎么吃的到呢?”夏沫最喜欢瞧他这般醋津津的模样,刻意去逗他。
哪知道那人冲上来,立刻就抓住了在不的手往嘴上放,一路亲着,蜿蜒到小臂,把夏沫亲了个遍。
夏沫被他亲的全是口水,急忙去抹,“你这人,弄得我一脸的口水,难看死了!”
慕容衡却是开心的紧,“这样你身上就沾满了我的味道,看谁还敢碰你!”
两人正打情骂俏,忽听得杜鹃在门外敲门,“小姐,不好了…”
此时慕容衡正压着夏沫,两人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一听杜鹃的声音,两人立刻分开,正正经经的坐直了身子。
杜鹃似乎跑的很急,呼哧哧喘着粗气,“三小姐,不好了,夫人她…”
“落水了…”
夏沫听了这话再坐不住,直接就往门外冲,慕容衡也在身后跟着,两人一路进了三夫人的房间。
牵动背上的伤口,夏沫疼得直皱眉,却也顾不得那么多,看到浑身**的母亲,立刻吩咐下人给母亲换衣裳,又叫人去找大夫过来。
梁氏去散步的时候,并没有带人,只有个外间伺侯的小丫头远远的跟着,那丫头是个新来的,年纪又轻,没遇到过这种事,吓得人都傻了,就知道哭,这会儿还呆呆的坐在门外哭。
夏沫是学过紧急救治的,当下也顾不上追究责任,立刻用双手去压母亲的胸腹部位,又做人工呼吸,直到母亲有了呼吸,她这心才静下来一些。
吩咐人给母亲煮了姜汤,又叫大夫开了些压惊缓神的药,见母亲并无大碍了,这才得空出来,去问那个跟着母亲的小丫头。
小丫头叫巧杏,见到夏沫的时候愣了一下,若不是一旁的杜鹃提醒她给小姐跪下,她还愣愣的傻坐在那里呢。
夏沫知道这她是新来的,才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能懂些什么,所以她并不打算为难这孩子,只是想了解一下母亲是怎么落水的。
当下也并没有苛责她,叫杜鹃扶她起来,“巧杏,你不要哭,我不会把你怎样的…”
巧杏毕竟还是个孩子,听主子这么说,当下心理上宽慰了一些,眨巴着红通通的眼睛看着霜白,“小姐,您真的不会打巧杏?也不会赶巧杏出府?”
夏沫一听她是为了这事哭,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微微一笑,“当然啦,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赶你出府呢?”
那丫头听了这话,脸上的阴霾散去七分,立刻便有了一丝笑意,“小姐真好…”
夏沫依旧握着她的手,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然有了些阴沉,“对于一心一意待我和娘的人,我是绝对不会亏待的,但是…”
“若是想害我和我娘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巧杏年纪尚幼,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打个冷颤,眼泪又扑嗒嗒掉起来,“小姐,巧杏绝对不会背叛您和夫人的!”
夏沫瞧得出来,这孩子还是比较单纯的,光是拿话语吓吓她,她便这般害怕,想来,前头的工夫也算是做足了,这才切入正题,问她:“巧杏,我只问你,我娘她是怎么落水的?”
巧杏的头垂得极低,用很小的声音道:“巧杏不知…”
“巧杏只是远远的跟着夫人,离得远,什么也没看见…”
夏沫听她这话,便察觉出了股子怪异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