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这清清白白的身子可都是给了您,这往后,您让奴家怎么活呀?”
大约是怀念那温柔乡里的**之气,又或许是记起了美人儿第一夜时的无限青涩,还有那嫩芽一般的身子,慕容瑄有些动容。
叹了一口气,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我那夫人是顶要紧的人,你得罪了她,我自然是要去哄一哄的,你先回客栈等我,待我把她哄好了,一定为你赎身!”
又好生安慰了几句,便朝着夏红芒走的方向追去了。
等到慕容瑄意识到事态严重的时候,已然是晚上了,他回到客房里,夏红芒的东西全部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的东西安安静静的躺在房间里。
夏红芒走了。
一个人走的,他的东西她一样没带,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这么走了。
慕容瑄找遍了客栈,任谁也不知道夏红芒去了哪里。
他一个人孤伶伶的坐在那冰冷的床上,看着整整齐齐的被褥,这心也不知道怎地,就觉得少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似的,空得厉害。
常风不在,随行并没有带他自己的人过来,又不敢动用皇帝的暗卫,只好一个人偷偷的找。
夏红芒一回客栈就去找了慕容琰,说两个失意的人在这里呆着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早些回去,各自找些事做,还心理上平静些。
慕容琰见她执意要走,又是一个弱女子,又与自己同命相怜,便向暗卫告了一声,陪着夏红芒回夏府了。
慕容衡则是这一行人里最快意的一个。
有霜白陪着,到哪里都是喜滋滋儿的,连带着沈青都乐呵呵的,主子免了他去云州一个月,能不高兴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桌上只有慕容瑄一个人,夏沫便疑惑起来,“咦,怎么不见二姐和四殿下?”
慕容瑄抿了一口闷酒,“走了…”
“走了?”夏沫更是觉得诧异,“走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啊?”
慕容瑄抬眼看她一眼,“走了就是走了,打什么招呼?”
夏沫同他话不投机,半句也不想多说,当下闭了嘴,带着慕容衡往二楼房间里去了。
一进门,慕容衡那狗皮膏药就粘了上来,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白白,咱们要不别回去了吧?”
故地重游,于他来说,是非常快活的一件事,尤其是在有霜白陪同的情况下,又把先前住过的地方走了一圈,心情好到不能再好。
夏沫摇了摇头,“皇上都回去了,咱们不回去,怕是说不过去吧?”
“再说,你这傻病还指着洛伏苓替你治好呢,你总不能一辈子当个傻子,任由那些人欺负吧?”
慕容衡往她如天鹅颈般优美的脖子上凑了凑,偷一口香泽,半眯着眼睛道:“倘若是四哥登基的话,必不会欺负我…”
夏沫瞪他一眼,拍开他乱摸的手,“倘若你四哥得了这皇位却坐不住,让你二哥或者七弟抢了去呢?”
慕容衡摸了摸耳朵,轻叹一声,“我也不知道…”
“还有,我瞧着你最近把你四哥也得罪到底了,即便他现在不记仇,说不定等他做了皇帝以后对你打击报复呢?”夏沫觉得,有爱人相伴是一件好事,但是,也要想一想将来,爱侣之间,倘若不能长相厮守,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慕容衡沉默起来,耷拉着脑袋,一直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之间的气温一下子降到了最低,仿佛无话可谈,偏又有话想要说,抬眼看着对方,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各自都沉默着用完了晚膳,尔后便各回各房躺下歇着了。
沈青伺侯主子洗脚,递了擦脚的毛巾给他,低声道:“爷,您瞧这装傻的事还要继续么?”
慕容衡点了点头,“父皇还没有真正赐婚,倘若我突然傻病好了,以霜白的身份,最多也就是个庶妃,但我若没好,那父皇必是不敢怠慢白白的,所以这病还得继续装,装到白白成为我的王妃才行。”
沈青点头,“那沈青去同洛大夫商议,叫他进太医院的事缓一缓。”
“也好,速去速回!”慕容衡点了点头。
沈青一走,慕容衡便更加不放心起来,慕容瑄之所以不走,他的心思很明确,就是想夺了霜白的清白身子,逼着父皇把霜白赐给他,如今父皇一走,他势必要行动起来的,不可不防啊。
因为总牵挂着那个人,所以这心思也就格外的玲珑剔透,时不时的伸出头来,往霜白的房间瞧一眼。
正是夜深人静时候慕容衡已然有些乏,连打几个哈欠,正思忖着他会不会不来了,却见一条黑影正轻手轻脚的走向霜白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