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觉得事情就这么收场的时候,慕容衡突然叫了起来,“父亲,今天下午的时候,二哥就是这么说的,衡儿打他房间门外经过,听他这么说的…”
哎哟我的爷哎,您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
她还以为这厮故意这么做是给自己添乱呢,哪知道话锋一转,在这里等着慕容瑄呢!
关于下午回来时听到的慕容瑄房里的声音,皇帝记忆犹新,此刻又被提起来,当下便沉了脸。
挥挥手,“你们且下去吧,瑄儿留下!”
一大帮子人这才如释重负,鱼贯出了门,各自回房去了。
虽然没有人在场,但是皇帝的暴吼声在走廊里来回穿梭,想让人听不见都难。
这件事便这么不了了之了,可是,京城的夏府却刮起了一股阴风,这首诗不知怎地传回了夏府,所有人都在说三小姐不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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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上房门,夏沫便伸出手来去掐慕容衡腰上的软肉,“六爷,今儿您真露脸那!”
“若不是沈侍卫他们替我求情,只恨我这一顿打都是逃不过的!”
慕容衡被她掐得连连闪躲,眉头皱得像小山一样,“哎呀白白,你冤枉死我了…”
“我哪里冤枉你了?”夏沫不依不饶,就是不肯放过他。
那人猴子般的跳来跳去,却连连失利,怎么都没逃开媳妇儿的魔爪,急忙苦着脸道:“好媳妇儿,这一回你是真的冤枉我了…”
“那你道是说给我听听,我怎么冤枉你了!”
“媳妇儿,你先坐下。”某人一脸媚笑,把夏沫扶坐下,然后又殷勤的递了一杯茶过来,“媳妇儿,喝茶…”
夏沫捻了茶,也不出声,只等着他说话。
见她脸上的怒气没那么重了,慕容衡才小心翼翼的在她身旁坐下来,轻叹一声:“白白,这段日子同你在一起,我做出了许多不痴不傻的事,二哥怀疑,难道皇上就不怀疑么?”
夏沫抬了一下眼睛,“你是说…皇上这是在拭探你?”
慕容衡点了点头,“倘若我按照你教的如数背出来,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
“六年了,我一直疯疯傻傻的过日子,躲避后宫暗箭,父皇就没有怀疑我我突然疯傻的原因?”
夏沫没说话,静静的抿着茶,再回想着当时皇上的表情,不由得后背发凉。
倘若慕容衡真的一字不差的背出来,又会是什么结局?
断不会像今天这般虚惊一场。
果然是君心难测,人心难测。
“昨儿叫二哥欺负了你,我心里难过,这一口气不出,委实不痛快,只当是小小的给二哥一个教训吧。”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着深深的心疼。
其实吧,那点委曲也算不上什么,她夏沫一向心胸开阔,对与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人,通常都是自动忽略他。
不过呢,但凡遇到仇人的时候,她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昨儿那场惊心动魄,倒真给她提了个醒,对付慕容瑄这种小人,就得用小人的办法才行。不用慕容衡出手,她也能治得了那慕容瑄,不过,听他这么说,心里倒真真就痛快了许多。
见她垂着眼睛不说话,慕容衡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近得她跟前,将她抱进怀里,
“白白,我知道你委曲,但这委曲断断不会白叫你受!”夏霜白可是他的命根子,动夏霜白一下,那比动他一下都让他难过,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哥哥,他也不会放过!
是夜,沈青半跪在床前,一脸严肃,对着床上盘膝而坐念经的那人道:“主子,您最近还是离三小姐远点儿的好…”
那人没有说话,仍旧将注意力放在经文上,两只手转动手中的佛珠,恍若未闻。
主子不说话,沈青知道他对自己不满,又道:“爷,您看那,现下不论是皇上还是二殿下,都拿霜白小姐来试探您,一回试不出来,必然还有二回、三回,这样三小姐势必一直处于危险之中啊…”
“沈青知道,伤在霜白小姐身上,比伤在主子自己身上还要令人难过,请主子为了三小姐的安危着想,这些日子离三小姐远一些,待到过了这段非常时期,您再跟三小姐亲近。”
那人仍旧没有说话,嘴唇张合,念出来的全是经文,直到这一课念完了,他才睁开眼睛。
“本王若不与霜白亲近,叫谁同她亲近?”
“难道你没瞧见二哥、四哥还有七弟他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