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再怒火冲天,却也是自己的父亲,虽然他是当朝皇帝,却也是一个父亲,当父亲遇上犯错的儿子时,慕容琝觉得,首先要做的,就是服软认错。
“父皇,儿臣知错,请父皇给儿臣一次机会…”
事已至此,还能再说些什么,无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罢了。
“给你什么机会?难道真要你娶一个青楼女子回宫?”慕容仲离气不过,朝着慕容琝的后背又狠狠劈了一巴掌。
“这…”慕容琝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儿臣娶她回来,只让她做一个良人便是,也算是对她负了责任…”
“你到是想的开!那万一她将来生下孩子呢?总不能一直是个良人吧?”身为父亲,慕容仲离总是想得比儿子长远一些。
慕容琝想了想,“这个,儿臣也可以解决,不让她怀有身孕便是…”
慕容仲离的气似乎消了一些,看向慕容琝的眼神却依旧冰冷如霜,“你原是想对霜白下手的,是也不是?”
慕容琝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把头垂了下去。
这一举动无疑算是默认。
“混帐东西!霜白她是你妹妹!你这是…乱/伦!”慕容仲离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觊觎自己的女儿,若不是扶着一旁的把手,只怕人早就晕过去了。
“…”这一次吃惊的人换成了慕容琝,“儿臣不知,以后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两人正商量着如何处理叶娉婷的事,忽听得门外一阵凄厉的哭声传过来,“皇上在哪儿?我要见皇上…”
“皇上…皇上…您快去瞧瞧吧,二殿下他怕是要不行了…”
说这话的人正是夏红芒,慕容瑄中了毒,这会儿正躺在云月居里,气若游丝,她不知其中原委,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直接跑到了慕容仲离的跟前。
“什么?”皇上自然听到了她说的话,即刻推门而出,看向夏红芒,“瑄儿他怎么了?”
夏红芒大约是真的伤心了,两只眼睛肿得如桃子一般,见了皇上的面儿直接就跪了下去,“皇上,求您想法子救救二殿下,他这怕是要不行了…”
皇上大惊,顾不得礼数,直接朝着云月居抬脚就走,“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红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红芒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昨天晚上殿下出了夏府,到河边去看花灯,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竟然刺杀他,那刀上淬了剧毒…”
慕容仲离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比先前还要阴沉,“请大夫了没有?”
再有不是,那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虽然慕容瑄做事让他多有不满,可在这心底,他却还是关心着慕容瑄的。
夏红芒大约也是急得昏了脑子,抹了半天眼泪才道:“请了大夫,可他们对这毒都束手无策。”
“说这毒叫什么九草生,他们没见过,不知道该如何解。”
“九草生?”慕容仲离抬了抬眼,看向慕容琝,却是没有说话,的挥袍袖便冷着一张脸远去了。
慕容琝站在门前,衣裳还未穿戴整齐,这样大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算是彻底清醒了。
穆长更站在他身后,下意识的问,“主子,要去看看二殿下么?”
“当然!”慕容琝一咬牙,“为了让父皇对我还有那么点期待期间,最好把解药也带上…”
慕容琝一直都知道,在他和慕容瑄、慕容琰之间,总是要争得头破血流的,皇位只有一个,人人都想做皇帝,可那也得要凭实力不是?
慕容衡痴痴傻傻,当然不是自己的对手,慕容琰纵情山水,酷爱诗词歌赋,无心朝政,他也不怕,最最令他担心的这人便是慕容瑄,论嫡庶,慕容瑄是嫡长子,而他只是一个庶子,不出挑,论才华,他不及慕容琰,所以,他唯有在父亲跟前表现的孝顺听话,才能博得父亲的喜爱。
慕容仲离再顾不上这边的事,跟着夏红芒去了。
一进慕容瑄的房间,看见儿子面白如纸的躺在那里,只剩下一口气儿,当下便心疼起来,把来诊的大夫问了个遍,看着一群人摇头不语的沉重模样,当下就上了肝火,“好端端的,怎么受的伤?去把常风叫来!”
常风就在门外,听皇上叫他,进了屋来先是行礼,尔后便将慕容瑄被慕容琝骗出府的事说了一遍,包括刺客对慕容瑄下手,都是按着事实来的,除了毒的事没有说,其他也是实话实说了。
“畜生!这个混帐东西!这可是他的亲哥哥!”慕容仲离一口气没缓过来,头晕眼花,若不是沈经年扶了他一把,只怕早就气得晕过去了。
“经年,你去…”
“就说是朕的命令,叫他把解药拿出来!”
“他若是不给,就废了他的亲王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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