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便被夏沫打得头晕眼花,跳了没几下,不大会儿就倒地上晕过去了。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向魁脸色铁青,急忙从屋外叫进来几个家丁,把人都摁住。
家丁们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低着头掩着嘴笑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思去管别的。
身上的两个讨厌鬼被拉开,夏沫身上一轻,扶着窗棂子慢慢站起来,笑嘻嘻的看着夏向魁,“父亲,我建议您最好现在不要呆在这间屋子里,说不定…您也会和这些人一样的…”
夏向魁一怔,看她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相,眉头皱的更紧了,“到底怎么回事?”
夏沫好不容易站住了身形,“有人在这房间里下了迷情香,还掺了别的药物,导致所有人都精神失常了,这样的解释,父亲可听得懂?”
坦白说,夏沫讨厌夏向魁,她只是尊敬的称呼他为“父亲”,却从未亲切的叫过他一声“爹”,因只为在她的心里,这个男人不配为人夫,更不配做她夏沫心目中的父亲,所以,夏沫对他的称呼一直是疏离有加。
夏向魁站在原地,两只眼睛溜溜的打量着屋中所有的人。
对于这个女儿,他其实一直是喜欢的,当初她不仅模样好,才情也远在其他四位小姐之上,可惜后来毁了容颜,竟然还脱光了衣裳去勾引自己的哥哥,这让夏向魁脸上无光,因此对于这个女儿他算是彻底失望了,不再抱任何念想。
如今瞧着她不仅容貌恢复了,就连神智也清楚的很,不由得对她多看了一眼。
现下的霜白若是再嫁给那陈家的傻子,只怕他便是最傻的傻瓜蛋了,这样的女儿,别说是嫁给皇子殿下,就是入宫为妃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时前大夫人说的先暂时拒绝陈家,然后等夏霜白身败名裂之后再把她嫁过去的想法突然就失了效。
这样好模样好才情的女儿,怎么可以如此糟蹋?
陈家那边他另外想法子,最坏的打算就是在丫环里认一个当干女儿嫁过去,反正现在的夏霜白绝计不能嫁给那陈傻子!
“你是说…有人在这屋子里点了迷香?”
“是谁?”
夏沫便把二夫人所做之事一一道来,当然,她不会便宜了二夫人,自然是添油加醋一番,尤其是二夫人连大夫人也一起害的心思一并说了出来。
“府中出了这样的事,父亲若还是任由二夫人胡来,那霜白只能说父亲被蒙蔽了双眼,不配为一家之主!”
“夏府中的事随便怎么闹都不要紧,可千不该万不该把二殿下扯进来,倘若殿下怪罪,试问谁能担得起?”
“谋害皇裔这样的大罪,岂是一个夏府能扛得住的?”
夏向魁听得眉心直皱,对着家丁道:“去请二夫人过来,告诉她,若是不带解药过来,便不用在夏府住着了!”
打发了家丁出去,又看向夏沫,只觉得这个女儿哪里不一样了,无论是神情举止还是气质眉眼,就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这样的环境下,她还能说出这样的一番道理来,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
二夫人很快就进来了,只不过她却是哭着起来的,“老爷,你可要替妾身做主呀…”
夏向魁拧着眉,眉心皱的几乎能夹死苍蝇,冷冷的看着二夫人,“东西拿来!”
“东西?什么东西?”二夫人眨着眼睛,一脸无辜。
夏向魁向她靠近了一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解药拿来!”
二夫人被他脸上的戾气惊得后退一步,堪堪避开他的手,“老爷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明白!”
“金多媚,你非要我把话说那么明白吗?”夏向魁冷眼注视着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她保养的十分好,从背后看,那身段儿和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一般,就连脸上的皱纹也比其他夫人少。
床/上工夫更是了得,像夏向魁这般年纪的人,在房事之上一般都没什么**了,但是一瞧见二夫人,不知怎地,那活儿自己就会起来,朝着她身上扑。
所以平日里有时候二夫人耍耍小性子什么的,夏向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天事情不同,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能这么不分轻重!
二夫人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情景,当下大声痛哭起来,“老爷,妾身真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妾身只知道红芒她被夏霜白毁了容貌,正在屋子里寻死,老爷不管不顾红芒的生死,竟然还把妾身叫到这里来,一通乱斥!”
夏向魁的视线在二夫人和夏沫之间巡视,见二夫人哭的情真意切,便把视线停留在夏沫身上,“霜白,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