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梁氏正闷闷不乐的陪着二夫人金多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梁氏自然知道金氏来的目的,不就是替夏向魁做说客来说服自己让霜白嫁给那个能打死人的傻子么?
只可惜,霜白交待过她:不要着急,她自有办法。
眼下看着一脸红光的二夫人像只孔雀一般,梁氏觉得这心里越发堵得慌。
同是夏向魁的女人,金氏亦是妾,可人家活的有滋有味儿,日子比她这忍辱偷生逆来顺受的可是强太多了。
反观自己,一味忍让,一味容忍,得到的又是什么?
如今,竟是连女儿也要牺牲了么?
金多媚,单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媚生生的主儿,二夫人这相貌也着实对得起这名字,一看就是徐娘半老的风韵,不过,能叫这名字的人也出身也不高,这二夫人便是个青楼女子。
虽说是青楼女子,可是她伺侯夏向魁尽心尽力,又为他添了一男一女,怎么看都是深得夏向魁宠爱的模样。
单是看她流苏髻上的那枝羊脂玉的簪子,就知道她在府里过的风生水起,小日子好不滋润。
反观梁氏,虽然比这金多媚年轻几岁,看上去却像是比她还要老上几岁。
金氏抿了一口海棠递上来的茶,差点没吐出来,急忙扔下茶杯,把茶吐到了身旁的痰盂里,“我说三妹妹那,你好歹也是夏府出来的三姨娘,怎么能喝这么低劣的茶?要是叫外人瞧见,还以为我们苛待三妹妹呢!要我们夏家的面子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