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摇头,“想当年,奴婢的娘和爹被饿死前求拜了多少遍菩萨,可是菩萨根本没有发慈悲,奴婢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菩萨是死的,根本不会管老百姓的死活…”
夏沫听着心酸,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便觉得杜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丫环,因此也没拿她当外人看,牵过杜鹃的手握在手心里,“杜鹃,你是我的人,以后有我吃的一口,便有你一口,若是我有什么地方委曲你了,你也只管告诉我…”
杜鹃立时就红了眼眶,“小姐,您这一辈子都是杜鹃的主子…”
杜鹃还想说什么,却被夏沫以眼神制止,又听夏沫大声道:“杜鹃,你说我爹怎么就那么狠的心?把娘和我扔在这里,摆明了是要我们活活饿死嘛…”夏沫一边说着,一边做出哽咽的声音。
因为她清晰的瞧见门口破烂的厚实帘子外多出了一双黑色的粗布棉鞋。
听自家小姐立刻就换了口风,杜鹃一头雾水,又见夏沫直朝着自己眨眼睛,顺着夏沫的视线望过去,杜鹃自然也看到了那双鞋,便道:“小姐您先别急,老爷这阵子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接您和夫人回府的。”
主仆二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直到那双鞋子轻巧的移开,二人才安静下来。
杜鹃深吸一口气,“小姐,那是谁?”
夏沫摇头,因为着脸上伤口斑斑点点,她说话极慢,“这园子里只怕不仅徐妈一个眼线…”
杜鹃急忙点头,“小姐说的对,老爷既然大夫人的话把咱们弄到这里来,就是准备不管咱们死活了,若是底下这帮伺侯的人再有个什么心思,只怕咱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杜鹃想想,到现在还觉得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