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下得很大,被风吹得拍打在玻璃上,噼噼啪啪得响着。
一句话喊完,我坐在床上等待着回应,却是半天也没见到老色鬼回我话。我愣住了,心里嘀咕着,难道老色鬼真撂挑子,走了
嘿
昨天晚上跟我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喊着不要走,这一夜过去,一眨眼就走了本来我还用被子稍微遮住身体的,这时候等了半天发现老色鬼居然不在了,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赤着脚下地准备找拖鞋进洗手间梳洗一下。
可是,我刚下地走没两步,突然感觉身旁的床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低头看了看,只见床下阴暗处居然有半截衣服。
军大衣
我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掀开一旁的床单。可是这床四周是密封的,那一截军大衣从床边的木板里就这么直接露出半截,我伸手抓过去根本抓不到实处。
妈蛋
这军大衣不是那老色鬼的还能是谁的,我x,一夜过去,本来以为这老色鬼已经走了,没想到居然私自跑到我床底下去了。
我全身感觉一阵恶寒,我用力得踹了一脚床,里面丝毫没有反应。我又把床单掀开,把床垫生硬得抬起来,只见老色鬼蜷缩在我床下面裹着军大衣,正一脸陶醉得眨巴着嘴边,似乎在经历什么美梦。
“老色鬼”我怒气冲冲得对着里面得老色鬼怒叫了一句。我已经相当无语了,这就是林南天找来伺候我的跟班,我这个主人都醒了,连着叫了几声,结果这老色鬼居然就睡在我床垫下面,一点反应没有。
一次叫,没反应,我又叫了一遍,还是没反应。难道根本听不见我又用嘴吹了一口气,还是没反应,用手抓同样没反应。就在我准备放弃,任由老色鬼自生自灭的时候,却没想到他突然挪了一下身子,然后微微睁开了眼睛。
而当老色鬼从眼缝中看见我面容的那一刻,顿时吓得惊坐而起,连声道“哎呀。姑奶奶,您老醒了”
“滚蛋。叫姑奶奶,不许加您老。”我被这老色鬼弄得哭笑不得,我又追问道“昨天晚上,那家伙是不是过来了
老色鬼愣了一下,还在回味那家伙是谁,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忙点头道“是啊。大人坐在床边守了一夜,唉声叹气的,就一直看着姑奶奶你,还说了好多话,好像听他的意思,他要走了,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再打扰姑奶奶你了。”
走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也有点纠结。昨天晚上,在迷糊中,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分不清到底是林南还是林南天在我身边。而我找老色鬼也只是确认一下,昨晚在我身边的人到底是谁而已。
不过,林南天就这么走了,让我感觉倒是有了一丝诧异。本来在我心里,按照他神出鬼没的个性,应该时时刻刻躲在周围的阴暗角落,然后随时可能出现才对。
“他走了去什么地方了”我好奇追问了一句。
老色鬼惊呼道“他能去什么地方啊,当然是”
我等待着老色鬼回话,可是老色鬼却是突然说到一半不说了。而是尴尬得看着我,似乎对林南天十分忌讳,连他的事情都不敢多加议论。这事有点怪了,昨天这老色鬼还嘀咕着我有克夫命,如果爱上林南天,指不定能把林南天克死。老色鬼这都不怕,此刻却害怕议论林南天的去处。
“他到底去哪了”我怒声问了一句。
老色鬼顿时愁眉苦脸,对我哀求道“姑奶奶,你就别问了,老头子我只是一个小小冤魂,连恶鬼都算不上,哪敢议论大人们的去处啊,你真想逼着我说,还不如现在就把老头子给一巴掌灭了,那倒也省事。”
“你真不说”我言语清冷,打算威胁老色鬼,但是在见到老色鬼又准备老泪众横的时候,我算是服了,果断训斥了一句道“出去。我最后再说一遍,没有我的同意不许进我房间。”
老色鬼连忙起身,点着头,晃晃悠悠得冲进了一旁的墙里。
算了,从老色鬼这里多半问不出什么。
我洗漱完,收拾好东西之后,就提着包退房出了酒店。外面下着雨,幸好酒店延边街道,一路屋檐下,也能冲到汽车站去。我就这么小心翼翼得在屋檐下走着,也不管老色鬼跟没跟上,他跟不上,找不到我,我倒也轻松了。这时候,我的计划还是逃,目的地就是九道沟,我外婆家。
九道沟距离淮海市不过一百五十公里左右,每天来回的大巴车有七八辆。我进了车站,打了一张上午十点半的票,然后买了份杂志就坐在候车大厅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