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早雅比起来,宋晚致要随性的多,他虽然也有点龟毛,但比起宋早雅的一丝不苟,简直可以称得上接地气了。就像是现在,宋早雅用过餐巾纸习惯性叠好,同报纸一样放到左手边,然后双手交握放在桌上,坐姿端正挺直——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高贵、优雅、遥远。
宋晚致就不一样了。他将咖啡杯往桌上一推,椅子拉开些距离,翘起二郎腿,单手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望着兄长,半晌,问:“你又有法子了?”
“我们拦不住她想外出的脚步。”宋早雅微微一笑,眼神却仍然是淡淡的,很显然,他即将出口的话并不能取悦他。“你没发现,她想要逃跑吗?”
“逃跑?”宋晚致蹙眉。“弦弦不可能那么做。”她那么乖那么柔弱又那么信任他们这两个哥哥,怎么可能会要逃跑?她答应过会一辈子陪着他们的!
宋早雅神情嘲讽地望着自己的亲兄弟,很遗憾他的脑子一旦碰上和小妹有关的事情就会当机。“不然你以为这些日子她为什么突然开始活泼起来?嘴巴上说是要好好学习,可她是那块料吗?更何况,她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把门反锁起来了。”以前她可从不这样的。
闻言,宋晚致没有对宋曦弦怀疑,却批判了宋早雅:“大哥,我们俩约好的,在她十八岁之前,谁都不许碰她。”
“我只是想去看看她有没有踢被子而已。”宋早雅理所当然的道,绝口不承认自己心底的小心思。天知道当他发现从来都不锁门的小妹将门给反锁了之后有多生气!如果不是怕吓坏她或者提前让她知晓,他一定会狠狠地惩罚她!“话说回来了,从她的那个同学死掉之后,小妹就变得特别奇怪,你不觉得吗?”
“怎么会?”宋晚致丝毫不觉得。“不管她怎么变都是弦弦,再说了,那女孩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因为这事儿一时间受了什么刺激也是正常的,她被我们保护的那么好,可从来没见过那种场面。”内心暗忖道,难道真是受了大刺激,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其实很害怕?否则怎么会锁门?
“说的也是。”宋早雅本来也没往其他地方想,他只是觉得——当然,也有可能这只是他的错觉,“但这些日子以来,我每次碰到她,不管是抱她还是亲她,她都有点抵触。难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以前的小妹可是乖到不行,不管他对她做什么都默默承受,从来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在他亲近她的时候会不经意地躲过,他正准备落下的颊吻她却刚好低头印在发心,这些,以前可都没发生过。
宋晚致换了条腿翘:“我倒不觉得,我抱她亲她的时候她和以前一模一样啊,而且,现在她的小嘴儿比以前可甜了很多,你不觉得吗?”
“那倒是。”对于这话,宋早雅十分赞同。“以前就跟个小哑巴似的,现在会说好话哄人,而且性子也开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