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泛姐姐娇笑点头。众嫁了人可就是没个自由了,自是小姐之身尽情和姐妹欢聚,反正身边有二爷时刻陪着,根本不担心未来好事被人破坏。
张濒心有灵犀的和沐怜雪相视而笑,彼此心意同是了然于心,几个小妹妹抚掌称羡,她们同样心里不急,哥哥必定要留她们长大后在嫁人,即使老祖宗也不会勉强。
未经人事的姑娘自是对嫁人心生恐惧。再说嫁了人后,上得规规矩矩的服侍长辈,时刻看着脸色过活,下的操心家务,管着无数下人,操心劳力不说,那三从四德好比一座大山般会压抑的人喘不过气,要是命不好,丈夫不待见自己而去宠爱小妾,那可就一生凄惨了,类似活生生的例子多了,二房太太不就是如此?成天呆在佛堂中跟个姑子似地孤单度日,外表在风光又有何用?
“哥,外面还下着雪,快吃。快吃,我要看烟火
此时正好怜霜和萧雅月一身粉红,连头上都是亮粉色的珠子雅,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两个粉妆玉琢的女孩蹦跳欢叫,自是乐得大家开怀而笑,这举家团聚,有孩子在一旁嬉闹,那是何等心中欢喜的场面?
话说大户人家虽说孩子多,可规矩更多,往往六七岁的少爷在长辈面前战战兢兢,不听话的更是得挨板子。原先张濒小时候,家中可没如此平民百姓似地祥和气氛,要不几个姑娘人人处事稳重?实在是被管教多年。自小养成了乖巧性子。
老祖宗就是喜看此等似等百姓家热热闹闹的红火场面,喜的越发合不拢嘴,倒是身边的萧家妈妈气道:“这孩子,没个女孩样 多大了还疯跑?”
萧雅月脸色一红,及时醒悟过来,不过到底年纪巧笑倩兮的不当回事,耳充不闻的跟在怜霜后面,瞧得萧家妈妈佯怒叹息,就要发作。
朱氏笑吟吟的任凭紫莺气哼哼的伺候自己喝着鸡汤,扬眉笑道:“干娘有所不知,咱家的大少爷呀,就喜欢姐妹们无拘无束的,最不喜小小女孩家的守着本分,乔模乔样的拿腔作调呢,妹子天真活泼,多令人羡慕?您说是不?”
笑着点头,萧家妈妈顺着台阶而下,笑道:“还是濒哥儿为人处事与众不同,两个孩子是有福气了,呵呵。”心中感慨,想她丈夫被气死,儿子骗钱远走,娘三个当日何等凄凉?却没想到进了京城,几日之间际遇天翻地覆,一切的一切因果,都是因这里有位濒二爷呀。
大家皆知她伤心往事,急忙七嘴八舌的说些其他趣事,好借此引开她的酸楚回忆,其中周氏疑惑的问道:“那宝钗姑娘怎么没见?人哪去了?。
老祖宗抬眼一瞧,可不今日没见到张宝钗的人影,平日那丫头日日进来请安的,到是心中多少有些记挂,少不得出声询问,其她人都茫然摇头,唯有朱氏不屑的道:”人家早跑到那边了,听丫头回报,这宝钗姑娘心气高着呢,这不打听到几位兄弟如今在东宫里陪皇子皇孙们读书嘛,就想着拜托他们代为引荐呢小哼,一个大家闺秀,如此不知廉耻的亲近爷们,真是世所罕见了。”
这番话可听得人人大惊,真是万万想不到,那宝钗姑娘惊世骇俗的行为竟然大胆到了此等地步?这大家闺秀不说平日大门不出,随意出门上香都是不允许的,那姑娘竟还敢跑去会男人,更是一些天潢贵胄,这又不是男人间的应酬?这名声还不立时得臭大街了?
原本还喜欢张宝钗,只是略微反感对方不知收敛的性子,老祖宗深思一会儿,忽然抬头吩咐道:“紫莺,街口不是有几个宅子空闲吗?收拾个送给她们姐弟,今后不许宝钗随意进来,唉。”
“唉,这就去的”“
紫莺急忙把手中小碗放下,瞪了笑吟吟的朱氏一眼,她二人年纪相仿,平日相处投缘,朝身边一位小妾打扮,刚刚开脸的紫雀笑道:“你家母老虎,还是你伺候吧,呵呵
紫雀脸一红,她本是朱氏的贴身丫头,名叫小玉儿,其人姿色清秀,皮肤娇嫩白哲,因朱氏有了身子,大爷张睿开始不安分起来,无奈之下命她进屋伺候,前天才开的脸修的眉,请的园子里几位有身份的丫鬟吃酒,改名紫雀,紫字辈的丫鬟在园子里属于有体面的群体,老太太屋中的紫莺,张濒院子里的紫雪,大太太屋中的紫晴,莫不如是。
不说紫莺应命而出,这边张濒同样吩咐丫鬟们置办烟花,年前库房中还存留些,很快都被婆子们取出,又在院子外的空地上,扎了几个竹架子,挂上各式烟火炮竹。 吃完饭,丫鬟们端着梳洗工具伺候主子,大家又稍微陪着老祖宗坐了会,吃了一盏香茶,迫不及待的姑娘丫鬟们,自是一窝蜂似地跑出去玩耍。
左右闲着无事,张濒拉过沐姐姐身杰旧,2含香。低头吩咐了几句,却看见沐姐姐皱眉望着方四的助娘张诗云,问道:“怎么了?为何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