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的路上边防调动频繁,全是往金国的方向,那人说,金国突袭边塞凉城,祁金两国怕是有一场大战在即。”
忽然便想到了中秋那日,那些话就那样毫无防备地伴着秋风入耳。三国并立,互相制肘,近几年倒也相安无事,今日金国突袭,联想到那晚的只言片语,想来此事应与皇上有关。
不破不立,他是想借由一场战争来重获新生吧!然而,人可以决定战争开始的时间,却不能决定战争何时结束。
“大战将至,我只恐皇兄无暇来证明皇嫂清白,恐怕这段时间要委屈皇嫂了。”
顾婉卿浅笑,“我只愿一直如此才好,清净又安逸,无是非相扰。”
“这世间有一种女人,无论嫁给谁,无论遇到什么事,身处何种境地,都会让自己幸福,皇嫂便是那样的女人。”佳凝感慨道。
含笑无言,却忽然忆起佳凝方才所言,似有异样,于是问道,“你刚才说有人告诉你祁金会有一场大战,那人是谁?”
双颊绯红,佳凝的目光羞赧而含情。
顾婉卿立刻便知晓了这双眸的寓意,打趣道,“佳凝此行看来收获颇丰,不仅阅览山川,还觅得意中人了。”
佳凝的脸越发红得可以滴出血来,撂下一句“我还有事,改天再来陪皇嫂”后,匆匆离去。
目送佳凝离去,转身之际,青瓷忽然递上来一张纸条,面色凝重。
“是大夫人让人送进来的,她那日说的话,言犹在耳,分明是要置娘娘于死地,想来这张纸条也没安好心。”青瓷愤愤不平。
顾婉卿未回应,只扫了一遍,便将那纸条投入炉子,化为灰烬。
确如青瓷所言,信中大夫人说她贵为皇后,即便对皇上承认此事,于她的后位也并无影响。同时,她以母亲相要挟,欲让她揽下此事。
母亲是她的死穴,这也是大夫人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指挥她的根原。诚如大夫人所言,她是可以认罪的,只是在那之前,她一定要知道真相。
禁足于未央宫,顾婉卿原以为可以清净几日,却不想继佳凝之后,未央宫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摆弄着院子里晾晒的药草,顾婉卿对来人道,“本宫戴罪之身,原是不应见客的,贤妃若无要事,还是尽早离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