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今天精神这么好?”他不动声色地扭开脸,平常这个时候她应该呵欠连天了啊?如今却睁着双水气氤氲的大眼睛,摆明了对他是威胁。
“嗯,我早晨起得晚,睡不着。”她又凑过来,勾住他的脖子哀求道:“老公,再陪我说说话吧?”
“我还有些公事没处理完,你先睡,我忙完了再上来。”他其实也很挣扎。
“好吧,我看会电视……只一会,你忙完了早点来陪我!”她乖巧的把脸凑到他耳边,湿软的热气撩拨得他心神不宁。
终于把她在床头安顿好,替她扭开电视,正准备转身离开,她又扑过来,抱着他的脸一阵乱啃。
这一闹,硬是让他又多冲了半个钟头的冷水。
从浴室出来,他暗暗发誓,以后不准某女再赖床,最好每早陪他去晨炼,还要严格控制她的睡眠时间,看她还有没有劲去折腾。
不过,当第二早醒来,看到她赖在自己怀里熟睡的俏脸,他还是轻轻松开她,并温柔地替她掖紧被角。
连惊醒她都舍不得,何况是让她陪着自己吹冷风呢?
虐待孕妇,那是极其不人道的!
试完礼服,已经是下午了,婚纱是卓彦非亲手挑的款式,他的眼光穿在她的身上,一向是最完美的。
所以她很满意,只是在一些细节及尺码方面作了些小小的调整,两人穿好礼服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又吸引到不少注目礼。
婚礼的气氛似乎越来越浓,钟爱唯觉得每天的空气都是甜丝丝的,只是她忘了,中国还有一句成语叫好事多磨,有时太过完美的事,总需要受点挫折,不过这是她后来才领悟到的。
然后,两人按原定计划赶到军区大院。
见到两人回来,一家人都很兴奋,特别是邓欣可,围着她问长问短的,亲热得不得了。
“欣儿,你怎么回来了?放假了么?”
“是啊,姐,本来我是想去你那儿住几天的,可是他们都不让!”邓欣可朝着一众长辈努努嘴,毫不掩饰言语间的愤懑。
“欣儿,你毛毛燥燥的尽惹事,从现在开始尽量远离你姐,这是命令!”卓亚兰很严肃地批评她。
“为什么?我还想和小侄儿说说话呢!”她的爪子作势探到钟爱唯小腹上,一脸自信地说道:“现代医学证明,胎教是相当重要的,凭我如此优异的智商,再加上大哥大嫂的良好基因,我相信,我未来的侄儿肯定也是个天才!”
“那是你哥的事,你管好自己我们就很知足了!”
卓彦非也眼皮直跳地坐过来,将钟爱唯捞在怀里,胳膊抢先一步环住她的腰身,拦住某女蠢蠢欲动的魔爪说道:“欣儿,听你妈的话,否则有你好受的!”
“没意思,还不如去上学呢!”她郁闷地撇撇嘴,坐一边去了。
钟爱唯虽然不忍心,却也不敢造次,还记得上次的教训呢,和她走得太近,的确是有害无益。
饭桌上,看得出老爷子很高兴,不仅叫小两口坐到他旁边,而且不停地指挥卓彦非往他媳妇碗里夹菜,某卓本来就是乐此不疲,现在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把她的碗堆得满满当当。
钟爱唯本来就吃不了多少,装模作样的往嘴里塞着,然后趁人不备,将吃不下的全挪到旁边的碗里。
他们的位置本来就很显眼,见到某男甘之如饴地吃着老婆的剩饭,其余人虽然暗自好笑,也乐得看他们小俩口耍花枪。
“老三,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吃别人夹的菜啊?娶了媳妇世界观果然不同了,看来是弟妹管教有方啊。”某堂姐终于忍不住揶揄。
“老婆是别人吗?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他淡淡地说道,回答得天经地义。
卓若可白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听到没?多学学人家怎么疼老婆!”
她身边的男人毕恭毕敬地伸出筷子,服侍老婆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