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肖美优奇怪地问,在床头半撑起身体。
“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们接到群众举报,投诉你在接广告的过程中,接受了对方的回扣,还为了收受利益,故意向竞争方泄漏对手的投标意向书……”程总监委婉地说着。
肖美优蓦得睁大眼,抓紧身上的被子坐直身体:“我没有!”
“小肖,别激动!”程潜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当然,我们也不会听信一面之辞,会去调查的,不过,听说你未婚夫也是做广告生意的,前段时间本来要破产了,却突然起死回生……”
“他不是我夫婚夫,我们早就分手了!”
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肖美优下意识地否认,一抬眼,却正好看到丁浩宇站在病房门口,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但是绷着脸,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看。
程潜也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扭过头笑了笑说:“你就是小肖的未婚夫吧,我是她的同事,过来看看她。”
丁浩宇嗯了一声走进来,径直将手中的餐盒放到床边的桌上说:“饭买来了,你起来吃点吧。”
“那我就不打扰了!”见状程潜站起来,若有深意地看着肖美优说:“小肖,安心把身体养好,工作的事,你就暂时不用操心了。”
转头对丁浩宇点点头,他客气着走出去。
“我扶你起来!”丁浩宇依旧面无表情地转到床边。
“浩宇!”肖美优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你都听见了是吧?我刚才的话不是真心的,我担心总监误会才……”
“趁热吃吧,你现在不适合吃冷东西,我再去打点热水。”
丁浩宇冷冷截住她,对她了解越多,就越感觉陌生,她刚才下意识的反应,并不仅是在保护自己,也是出于一种本能,这让他突发奇想:如果是钟爱唯遇到同样的事,会否立刻和他划清界线呢?
烦闷地皱皱眉,他顺势将对方扶起来坐到床沿,拎起一角的开水瓶向外走去。
肖美优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心底突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和空虚。
一瞬间,她似乎失去了很多东西:孩子、爱情、事业、尊严……还有以前那满涨的信心。
垂在床边的手紧紧握起,她咬紧牙关,所有的失落转为深切的恨意:钟爱唯!一定是这个女人在害她。
她决不会就此罢休,就算是死,也一定会拉着那女人陪葬!
白燕的婚礼定在11月9号,本来想在光棍节脱单的,但那天的酒宴爆满,没想到这么单调的数字居然也会吸引到这么多男女,只好退而求其次。
为了庆祝脱单,她于婚礼前两晚,召集了一众好友,聚焦于某ktv进行狂欢。
提前向某卓备了案,晚上,钟爱唯携同齐思瑶匆匆赶到聚会地点。
“燕子,你这几晚还跑出来,不怕你家子锐有意见?”
包房气氛奔放而活跃,已有不少人聚在那里,认识不认识的都有,全部是女性。
“他还不是自己安排了活动,甭管他。”白燕满不在乎地说着。
见人差不多来齐了,她启开一瓶洋酒,举杯向满屋同胞大喝:“姐妹们,为了纪念我最后的单身之夜,干杯!”
全体举杯,虽然出门前某卓曾严禁她沾酒,但此情此景,钟爱唯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干了一杯。
“亲爱的,那天回去我听子锐说起,才知道卓少是谁……”酒过三旬,白燕坐到她旁边说:“你知道吗?他是卓伦地产的总裁呢!”
“这怎么啦?”钟爱唯不感兴趣地吃着零嘴,对她而言这不是什么稀奇事。
“怎么了?”白燕瞥她一眼,有些懊悔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上次还问他玩不玩股票,没想到他是上市公司主席!”
“这又怎么了?”
“怎么了?这问题可大着呢!”白燕激动地说:“听说他还高调向你示爱,肉麻兮兮的!这种热门原始股有钱都买不到,好多女人都惦记着,你可得看牢了。”
“懂了,不过现在要结婚的是你吧?你不怕人家惦记你锅里的?”钟爱唯善意提醒。
“嘿,我家子锐可不比你家那口子,普通着呢,丢人堆里也指不定找得出来,不担心!”白燕呵呵笑了几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那晚送你的戒指呢?给咱瞻仰瞻仰!”
“什么啊,你以为过清明啊。”钟爱唯白她一眼,不过还是把藏在掌心的戒指转出来,手握成拳举给她看。
“好闪啊!”白燕的眼睛亮晶晶地:“亲爱的,你家那位对你可真好,这枚鸽子蛋可不便宜呢,卖出去可以养活不少无产阶级吧!”
钟爱唯尴尬地扯扯嘴角,她也觉得这戒指戴在自己身上似乎过于招摇,所以平时都把它藏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