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啊,我有大把的时间。”
“那,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说什么?”
“说我的诚意。”
白舒凑过去,大冬天穿着v字领,胸前的柔软沟壑分明,一下下磨蹭着萧谨南的小臂。
这意思,很明显了。
萧谨南掏出手机,低缓吩咐道,“去隔壁酒店,开个房间。对,现在就要。”
白舒顿时红了脸颊,却被男人扣住下巴,邪肆一扯,“走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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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陆予骞被张嫂的电话惊醒。
楼下的动静闹得挺大,男人披了件外套,走出主卧。
大厅的灯亮着,陆予骞楼梯下到一半,远远看到倒在玄关的女人,眉心狠跳了一下。
“先生,你快来!”
张嫂喊了和刚才电话里一样的话,扭头看到真人,语气更加的紧张。
陆予骞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挥开刺鼻的血腥味,他低下头,定睛一看,竟是白舒。
男人眉目冷沉:她此刻,应该在医院养病才对,为什么会跑出来?而且,她外衣上的斑驳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陆予骞问张嫂,张嫂拍着心口,脸上还保持着被吓到的表情。
“我、我也不知道啊……先生,这姑娘半夜跑到大门外,嚷嚷着要见您。门卫和保安百般阻拦,但她一口咬定说认识您,他们也不敢贸然报警,就给带到别院来找我了……”
“我看她一阵阵地哭,身上又有伤,就赶紧给您打电话了,但她刚进门就晕了,我这掐了大半天人中了,还是不见醒,您说,怎么办?”
陆予骞眼神冷漠,毫不犹豫就道,“送医院。”
医生能治伤,他又不能。
张嫂一拍脑门,终于回神,她刚才问的什么傻问题!
“不……不要……”
地上,那面如死灰的女人,却忽然发出了声音。
“诶,你醒啦?”张嫂连忙蹲下身去,“别怕,我们家司机会送你去医院的。”
然而白舒充耳未闻,她一面摇头,一面艰难地伸出手,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拽住了陆予骞的裤脚,乞求道,“予骞,我……求你,医院……我不去……我求求你……”
白舒眼眶红透,泪含在眼角,自己是好不容易才从那个牢笼里逃出来的,她不想再被陆予骞送回去了。
“我会……听你的话的,真的……一切都听你的……”
她妥协了,陆予骞虽然冷情,但至少比萧谨南要正常,那个男人,哪怕前一秒是在笑,后一秒都能狠狠捅你一刀!
自己这一步棋,走得真是大错特错……
陆予骞沉默片刻,长长叹了口气,才道:“张嫂,叫家庭医生过来。”
“诶,好。”
张嫂跑去打电话,路上揣着两只手,面上若有所思。
先生怎么忽然改主意了呢?叫医生过来,是要在家里治呀?这姑娘,和先生又是什么关系?太太才搬出去几天啊,怎么可以随便来个人就住下?
想到太太,张嫂心里有些不舒服,步子都变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