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深呼吸一口气,道:“就算是永宁有错,摄政王也不必大动干戈,如此欺辱我们襄王府吧!”
墨珩嘴角一勾,语气森冷,“所以,你是承认了,你妹妹做的好事吗?”
景熙看向一旁的永宁,她一身是血地跪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一双眸子却充满了狠毒的光。“永宁的罪,景熙愿意代过!”
墨珩目光冰冷地斜睨着他,“云尧!将景熙世子押到内宫暗牢。”
“哥哥!”永宁双眸一瞪,挣扎地想要起身,腹部的疼痛却让她动弹不得。
景熙冲着墨珩跪下,“谢摄政王。”
墨珩看都不看他,走了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手,手中的剑挥了出去,竟直接挑了锦书的右手,只听见一声闷哼,那右手无力地垂在地上,血瞬间溅了出来。
锦书脸色惨白地握着自己的右手,剧烈的疼痛让她险些昏过去。
他却看也不看她,那抹墨色的身影渐渐远去远去。
景熙眉心狠狠一跳,墨珩这一手,可真狠毒!
云尧走到景熙面前,景熙甚至没有回头看永宁,直接跟着他们走了。
而院外,已经横着一片尸体,全都是襄王府的侍卫,襄王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手中还捂着块帕子,止不住地咳嗽。
“王爷。”看见墨珩,襄王激动地便想上前,面容悲戚道:“不知襄王府犯了何错,王爷竟要如此赶尽杀绝。”
墨珩瞥了他一眼,这一位演技滴水不漏,也算是只老狐狸了。
“这些事,还是问你女儿去吧。”
景熙走到襄王面前,撑着一身的伤,低声道:“父王,孩儿随摄政王前去,您照顾好身子。”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襄王眸中划过一道凌厉的暗芒,面上却还维持着愁容,道:“熙儿你……”
“景熙世子。”云尧走上前,冷声道:“走吧。”
墨珩离开了王府,带走了景熙,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暗卫也随之撤退。
襄王无力地指挥着管家收拾残局,这才弃了轮椅,直接站起身,走向内院。
永宁半躺在地上,腹部被她简易地包扎一下,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
“父王。”
襄王看了一旁的锦书一眼,脸色沉凝,哪里还有方才那虚弱的模样?
“来人!”襄王沉声吩咐道:“去把府医请来。”
永宁咬着牙关,却又听襄王道:“这件事,你还是想好怎么跟殿下解释吧。”
他甩袖离去,甚至不去看永宁的伤重不重。
青离睡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感觉到墨珩回来了,他似乎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水汽,青离下意识地凑过去,搂着他睡熟了过去。
墨珩没有睡多久,便又起床上早朝了。
襄王府的事并没有闹大,直到翌日在朝堂上,有人随口问了一句景熙世子为何没来,便也被遗忘在脑后了。
青离不知道无辜的景熙已经被墨珩关到地牢去了,此时她正陪着苏白在大街上逛来逛去,苏白见什么都新鲜,而且他还特别喜欢吃,半条街上的小吃都被他吃了个遍,这会一手拿着串糖葫芦,一手抱着个猪肘子,目光还紧紧地盯着案板上的烧鸭。
知夏正陪着他,白寒跟在青离后头。
“昨晚你们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