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闷哼一声，懒散道：“本王跟你说的，也是正事。”

“过几日本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皇宫待着。”

青离一激灵，立马翻起身，与他对视。

“皇叔要去哪里？”

距离医道会不足一月，墨珩是打算去孤云山庄吗？

墨珩眸色渐深，嘴角却勾着清淡的笑。

“晋州。”

青离并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在听到“晋州”二字的时候，抓着他的衣裳的手紧了紧。

果然如此。

青离轻咬着下唇，眼珠子转了转，凑近了他几分。

“皇叔能不能带寡人一起去？”

墨珩漫不经心道：“上次你差点坏了本王的事，本王可不敢再带你去了。”

青离连忙道：“寡人保证，寡人绝对乖乖的！”

墨珩好笑道：“不想方初晴的事了？”

青离小脸纠结了一番，还是攥着墨珩的衣裳，撒娇道：“皇叔你就带上寡人嘛！”

墨珩拍拍她的脑袋，声音沙哑：“乖，这次可不是去玩的，到时候本王顾及不到你，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不会的！”青离连忙应道：“寡人能照顾好自己的，实在不行，皇叔也可以派人看着我！”

无论青离说什么，墨珩却还是不肯松口，最后也不知是谁点起的火，青离被墨珩吻得晕乎乎的，忘了方初晴的事，也忘了医道会的事。

隔天青离醒来的时候，懊恼地拍着脑袋。

真的是美色误人啊！

知夏站在一旁伺候青离用膳，却几番欲言又止。

青离挑挑拣拣，实在没什么胃口，吞了一个小笼包，道：“知夏姑姑，想说什么你就说嘛。”

知夏叹了口气，“皇上，太医院传来消息，昨夜方小姐醒了一回，差点自缢了。”

青离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顿时没了食欲。

“李太后那边什么态度？”

这事儿怎么说也是她们搞出来的，而且还是李明渊那个混账玷污了方初晴，户部尚书不应该就这样算了吧。

知夏迟疑片刻，缓缓道：“奴婢听说，国舅爷似乎打算迎娶方小姐……为侧室。”

“侧室？”青离偏头，好笑地看着知夏。

“这件事说来也不光彩，方小姐为侧室……其实已经很好了。”

方初晴与李明渊苟且在前，无论怎么样，方初晴的名声算是毁了，尚书府的人开口要娶方初晴为侧室，确实是看在她是户部尚书之女的份上了，换做是旁人，也只能当妾而已。

不说青离了，知夏同样为方初晴感到不值。

堂堂尚书府的嫡女，却只能为侧室。

青离冷笑，“李氏倒是会做‘好人’……户部尚书就没有意见吗？”

“哪里能没有？可是事情都发生了，他们除了答应，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方小姐名节尽毁吗？”

方初晴是嫁不出去了，也只有李明渊这一个选择，换句话说，李明渊娶方初晴为侧室，说不定户部尚书还感恩戴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