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景沅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不禁疑惑:“你这算答应还是没答应啊?”
成郡王府后宅,书房内。
景沅抓抓脑袋,十分不解。
“还这还不明白,自然是不答应了。”
听了这话,景沅一下子便着急了,一拍桌子,横眉冷对:“你别胡说,怎么我就没听出来这意思。”
“那是你蠢。”锦芝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又将视线专注到眼前的画作,卷中山水磅礴大气,气势恢宏。只差最后寥寥数笔了。
“你快些说罢,女儿家这些的小心思,我一个糙老爷们哪里知道。”景沅十分懊恼:“早知道,今日便拉了你去了,有你在,也好参谋一二。”
“恐怕还是寻了昭阳公主去相助吧。我亦为男子,恕无法相帮。”
“可算了吧。”景沅连连摆手:“就昭阳那点小心思,哪里比的过你肚子里的弯弯绕。人说成郡王府的世子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还兑付不了一个小丫头?”
锦芝笔下不停,继续画着。
见他干脆不搭理自己,景沅嘿嘿笑道:“不是弯弯绕,是聪慧过人,心思巧妙。”见锦芝的脸色好了些,这才道:“眼下,可以跟我讲讲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吧。”
笔下画卷已经完成,锦芝放下手中狼毫,凝视桌上画卷,青松巍峨,山叠屏障,很是满意。
“她先是推脱自己不识规矩。”
“对啊。”景沅不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懂学便罢了,也没有谁是生下来便会这些东西的啊。”
锦芝点点头,提醒道:“诚然,你也说了,那些公室之女也各个是生来活泼可爱,只是自幼学习这些东西,才弄成表里不如一。如今你要送她去学成那样,索性从公室中随意娶一个来。左右最终也都是会变成一样的人,不是么?”
“嗨。”景沅击掌,面上却带着笑:“原来这小妮子是这个意思,绕来绕去,将我都绕晕了。”
“你没生气?”锦芝好奇的看着他,要知道景沅自小便是皇长子,两岁时又被册封太子。万千宠爱集一生,别的都好,就是性子有些暴虐。
景沅笑道:“跟个丫头气什么,我还没那么小气。”说着,冲着锦芝挤了挤眼睛,不怀好意道:“再说了,我后面还有妙计呢。”
被他的眼神看的锦芝心里发毛,身上一凛:“你要做什么?”
“我看书中,诉衷肠无非是送些花,吟几句酸诗。可花我送了,反而她并不喜欢,不若这次,就劳烦你帮我画上一幅画。我送与她,可好?”
“不好。”锦芝一口回绝:“宫中养着那么多的画师,你找他们去。”
“那帮人,若是画像,还行。可是她是苏相女儿,千金小姐。怎么会随意出门让画师给画像呢。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见过的人,只有你我,我这绘画水平,你也是知道的。”景沅嘿嘿的笑道,撞了他一下:“劳烦兄台,为我追回佳人,日后,定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