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孙母回去之后,孙府便知事情没成。
在听说了孙母做的蠢事后,孙父更是直接一个大耳瓜子,赏了过去。
荣国府现在可正是风光的时候,能娶个公府千金,那可是设了局,坑了贾大老爷才换来的亲事。
孙父还指望着亲事,能给儿子带来助益,结果全被这蠢妇给毁了。
不再相信孙母,孙父亲自安排将聘礼加厚了三分,算是给荣国府的赔罪。
而孙绍组则去找了贾赦。
贾赦那个浑人,天不管地不管,只管自己逍遥。
孙绍组请贾赦去了最好的窑子,点的还是贾赦垂涎已久的一个当红头牌。
贾赦眼中发光,嘴角流下不明液体,忙拍着胸脯保证,他的女儿难道他还搞不定么。
酒足饭饱后,*一刻值千金。
第二天贾赦提起裤子,也人模人样的去了荣禧堂。
贾母正想找贾赦呢,迎春这婚事,是不是要好好商量商量,再做定夺。
再不疼这个孙女,但是这孙府做的太过分了,一点都不考虑荣国府的脸面。
贾赦还在回味昨天晚上那个头牌的滋味,眼下黑青,懒洋洋的和贾母说话。
“一个庶出的女儿,给她安排这样的婚事,是看得起她,况且”贾赦话锋一转。
“况且人家孙府还是很有诚意的嘛,您瞧,这聘礼又加厚了三层呢”
“可是那孙家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你这是害了迎丫头”
贾赦很无所谓的样子,“嫁给哪家不是嫁,况且,这家人是求到咱们头上的,说不定以后对迎春还好些”
甚至还觉得自己是一番慈父心,才能给迎春安排这么好的婚事。
打了个呵欠,贾赦昨天晚上没怎么休息,此刻还是回院子好好睡觉才是正理。
贾母看着贾赦行礼告退的身影,很是无奈。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亲爹的都这样说了,她老婆子也是没办法。
算了,看来迎丫头命不好,最多,到时候嫁妆丰厚些罢了。
不同于众女的愤怒,迎春此刻却很淡定。
贾赦欠人家那五千两银子,能不让膝下的姑娘顶上么。
老祖宗晾了孙家的人在外面,只屏退众人,拉着迎春的手,十分语重心长。
“我知道这桩婚事是委屈了你,可是你父亲已和孙府有了约定,我们荣国府可不是悔约的人家
再者,你未来婆婆虽然是个不靠谱的,可是那孙家的少爷却是个上进的,小小年纪就点了
这第三,孙家十分看重你,知道昨儿说错了话,今日将聘礼又加厚了三分
这一点我可以做主,将孙府送来的聘礼全部都给你当嫁妆
迎丫头,你觉得如何?”
迎春本就知道这婚事拒绝不了,再者她也不想拒绝。
不嫁过去,她怎么才能“好好回报”孙绍祖呢。
因此,迎春只作出一副十分委屈,但是一切听老祖宗安排的样子。
贾母见迎春红红的眼眶,好歹是膝下养大的孙女,就是养了那么长时间的小猫小狗,也是有感情的。
这个胡闹的老大,贾母心中不禁骂了一声贾赦,又见用十分孺慕的眼光望着自己的孙女。
“迎丫头,除了公中给你置办的嫁妆之外,我老婆子再给你拿两千两银子压箱底,有银子傍身,我看哪个敢委屈了你”
只是装委屈,就让嫁妆增加了不少,迎春觉得这笔生意还是挺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