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时而感受、时而思考,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沉迷于其中,就好象是一位好棋成痴的人,看到了一份罕见的棋谱一般,想到妙处,甚至会不由自主地一阵欣喜若狂,难以自己。
然而……何子鸣对他的治疗却只是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就嘎然而止,随后何子鸣就收手站到了一边。
夏正华只感觉到一阵意犹未尽,微微怔了一下后,说:“怎么……这就完了?”
“嗯……是的!”
何子鸣答道:“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我的功力有限,而夏院长的病情又很复杂,我难以一口气将您治愈,今天我大概已经为夏院长疏通开了七分之一堵塞的经络,等明天或者是后天,我再继续为夏院长进行治疗。这样的话……少则三四次、多则七八次。也就是说……最多不超过半个月,夏院长的病就能治好,到时候也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重见天日吗?”
夏正华闻言激动得全身一颤,差一点儿就忍不住要哭出声来……
没有切身的体会,恐怕没有人能够理解夏正华身患这种怪疾的痛苦。
就算是那些罪大恶极、被判了无期徒刑的囚犯,还有一个晒太阳放风的时候呢,而他却只能白天黑夜地把自己关在这么一个狭小的屋子里,一步都不敢走出去。而且就算是囚犯,也有很多同伴陪着,平时可以说说话什么的,但是他呢……得上这么一种怪病后,就连他自己的女儿、外孙,都对他避如蛇蝎,多长时间都不来看他一次。
哪怕有些老朋友、老同事、还有当年教过的一些学生偶尔会来看望他,但是也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这种身处极度黑暗中的压抑感,多半都是匆匆聊上几句后,就会借故告辞离开。
算来算去,也就胡志道因为同样身患怪疾,这才能够搬来这里和他相依为命,让夏正华多出了几分生活下去的勇气。在此之前,学校虽然也雇了一个护工,每天照顾夏正华的饮食起居,但那护工同样对他十分的嫌恶,只不过是为了工作,才不得不留在这里,每次给夏正华送饭什么的,都是匆匆进去立刻出来,绝对不会在那小黑屋里多停留一秒钟的时间。
如果不是有胡志道的话,或者早两年的功夫,他就已经在这种极度压抑的感觉中郁郁而终了。
现在忽然听说……最多不超过半个月,他就可以病体痊愈,重见天日,又如何能够不兴奋莫名呢!
“谢……谢谢……”
夏正华情绪激荡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也只能吐出这么两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