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欧阳雅晴与上官文卓被围在中画舫中间,两人背靠着背相互支援。这时陀罗门掌门朱天北示意画舫中人将上官文卓二人逼进画舫船的小房间里。将门关上后,哈哈的得意笑道“你俩人在里面好好呆着,等会烤熟了喂鱼吧。”
说完,将灯笼取下,倾斜着使那灯笼燃烧起来,扔向画舫,其他人也学着朱天北将燃烧的灯笼扔向两人的小房间。朱天北又将桌上的酒坛扔了进去,酒坛破裂,美酒流了出来瞬间燃烧起来,顿时画舫着了火。火势渐渐大起来,两人在火海里东躲西闪,浓烟呛得两人不住地咳嗽。上官文卓将小房间里的桌椅砸向画舫的窗格, 费尽气力一阵猛砸之后,砸出了一个大洞。他赶紧让欧阳雅晴跳窗逃出了火海,就在上官文卓准备从大洞逃出时,火乘风势,愈燃愈大,竟将洞口封住了。
看着燃烧起来的画舫,朱天北一帮人又跳入水中用武器戳穿船底,看着画舫慢慢地下沉,他们得意地笑着向岸边游去。
王凤楼一行人赶走了乔千树所带之人后牢牢地占领了客船,又驱使客船向画舫方向靠近,欧阳雅晴在抱着木凳在水中焦急地看着燃烧起来的画舫。想返回去救上官文卓,却被客船上的众人喝住,众人手忙脚乱地从水中救起欧阳雅晴。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画舫燃烧起来。画舫顺水向下流去。欧阳雅晴急得在客船上哭泣。
画舫在燃烧中渐渐沉了下去,众人悲痛不已,欧阳雅晴更是伤心欲绝。就在众人绝望之际,突然从江面上冒出了上官文卓的头脸来。
原来,画舫火势太猛,上官文卓出不去了。他机智地等待着船体下沉,以寻找机会。只因从清虚道长那里学得了铁布衫这一神奇的武功,虽还未练成,但其中的胎息之功已经练得不错了。所谓胎息之功,就是人体的存活就象胎儿一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需要口鼻呼吸,这样呆在水中较长时间也就没有被淹的危险了。
客船上的唐星山将游到船边的上官文卓拉上了船,欧阳雅晴破啼为笑,对着上官文卓说道“文卓,你怎么出来的,不是被困在船里了吗”
唐星山对上官文卓笑道“这把火烧得好啊,雅晴姑娘以前叫你师兄,现在开始叫文卓了。”
众人也呵呵地笑着,客船里的气氛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上官文卓答道“幸亏向师父那里学了铁布衫,胎息之功已经练成。才能长时间呆在水里。”
王凤楼对众人道“这次遇到乔千树他们,使得你们大师兄受重伤了,文卓也差点遇难。那些人气焰嚣张,心狠手辣。以后遇到他们定杀个片甲不能留,决不手软。”
客船继续上行,约莫半个时辰后,天色暗了下来,此时夜间行船已不安全,船家将船靠在岸边。夜晚的嘉陵江上轻浮着薄薄的雾气,一动不动地如轻纱帐幔般,远处的渔火偶尔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辉,朦胧着船的影子,又频添了几分旷野空寂。可是对这些有着武功修为的人来说,又是一个难得静心的绝佳环境,没有尘世烦噪的宣嚣,没有呕哑俗音的烦扰,身心都能得以调养。
这时,欧阳雅晴对众人说道“我们这些人中,文卓会吹笛,大师兄会吹箫,温姐姐又弹得一手好听的琵琶,在这江上的夜晚里,我们可得洗耳恭听了。”
王凤楼道“正是正是,想必船家有好酒好肉,让我等解馋。各位又会吹又会弹的,今晚定不会让大家闲闷的。”说着,从怀里取出银子对船家吩咐道“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来。”
欧阳雅晴又道“如果温姐姐弹的是古琴就好了,那和大师兄就是琴箫合奏,必是绝配。”
欧阳雅晴正笑着对众人说道,却瞧见上官文卓瞪了她一眼,方知自己言有所失,赶紧转移话题,温婉婷似乎也没介意,两眼盯着远处的江上若有所思。
上官文卓道“大师兄受伤了,还是不用吹了吧,好好休息。”
赵震南微微笑道“吹箫可不费力气节,没事。”
温婉婷在他身边关切地低声说道“震南,你都伤那么重了,真的要好好休息。”
王凤楼接过欧阳雅晴的话说道“当年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俘获了卓文君的芳心,今天,你们温姐姐的勾魂琵琶可别要我小命。”
话音刚落,客船上又是一阵笑声。
唐星山笑着对王凤楼说道“要你小命那是抬举你呢,大哥武功很是不错,可是音律对你来说那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呢。温小姐的勾魂琵琶对你来说不过是对牛弹琴,一点作用都没有。”
王凤楼也玩笑地说道“二弟真是小瞧我了吧,为兄不晓音律,可是好不好听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啊,你那弹棉花的琴技估计也能要人小命的。“
欧阳雅晴笑呵呵地说道“你们两位前辈真逗,王老前辈的刀子嘴也可取人性命的,都很厉害。”
客船泊于夜晚的嘉陵江上,如同浩瀚夜空中疏落的星点。前方宽大的江面静静流淌的江水由远而近地来,又缓缓的由近而远地去。作为这长河高天中的过客,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此情此景猛然间引得众人百感交集,思绪万千。船上忽地静了下来,众人凝视着江面久久不语。这时,文卓想起了金戈大侠与众不同的兵器和衣着。他对唐星山笑问道“唐前辈,金戈大侠的兵器,在咱们这时代可不曾见得了,为何他还钟情这流行于汉代以前的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