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样开口的人,除了沈凝之,不会有别人。整个皇宫,整个南梧,只有沈凝之与含柔能不管母皇是喜还是怒就开口说话。
沈凝之说话,果然凑效,皇上看着她,说道:“平身吧。”
“谢母皇。”宣华站起身,低垂了头回:“只是相邀于净灵禅寺中登山。”
“朕知道你现在无驸马,可你难道不知卫长凌另有婚约么?你乃金枝玉叶,怎能做出这等事来?”皇上的语气平平淡淡,似是随口一提,却让她惊得心怦怦直跳,揣摸不着母皇的意思。可是卫长凌……难道连卫长凌也不行么……
“婚约?他有婚约么?”宣华装作意外地立刻抬起头,随即又垂下去,“儿臣并不知他有婚约,不过儿臣与他只是相携出游,并无其他意思,他有无婚约儿臣也就没怎么关心。”
“并无其他意思?”皇上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坐起身厉声道:“你当朕是怎么知道你与他在一起的,你以为你们在寺中做的那些事没人看到么?杨皑越可向朕来说了,问朕是不是有心收他的未来女婿做自己女儿的驸马,你让朕的颜面置于何地!”
“儿臣糊涂,还望母皇恕罪!”宣华立刻就跪了下来,随后才吞吞吐吐道:“儿臣的确对他有意,先前却并不知道他有婚约,只觉得他……对儿臣甚好,这才想……是儿臣荒唐,儿臣以后一定不再与他来往。”
皇上轻声一哼,神情极为不悦,“你费了这么多心思,只是要下嫁于他,如今让你不再与他来往你就会不与他来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