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舒锦先带孩子们告退了,皇后娘娘您日理万机,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叫跟来的一个府里的下人去把正在玩儿的长安跟如意唤了回来。
皇后本来今日是想借着钱六一事。稍微敲打舒锦一番,只要她服软,那就应承这给她说情,要刑部能网开一面,把这个事情揭过去的。
可是。舒锦话说的好听,但是已经明白说了她的意思:我手下就是被陷害的,你们要审那就审好了。
这一步不退的样子,让皇后想要给她台阶都做不到啊!
她就那么自信,他们不敢把她手下怎么样吗?
婉拒了皇后的留膳,然后长安跟如意对着皇后有礼的告退,mǔ_zǐ三人坐上马车出宫了,留下一脸迷茫的皇后跟依依不舍的祁匀。
……
之所以让商强去找人,一方面是要查明到底是谁下令让那个士兵塞私盐到一品阁,知晓具体的经过情形。一方面也是要防止有人对那士兵杀人灭口。
以如今星火的消息网,查清那一天的情况不难,人很快找到。果然那兵士已经接了个任务,要出长都一次。商强直接跟了上去,解决的了要灭口的人,救下了惊魂未定的士兵。
商强把人偷偷带回长都后,还把那士兵所有的亲戚之类的情况都查清楚了,然后安排人把他们都转移了,并且给那个士兵做了一次催眠暗示。
皇帝以为人赃俱获,刑部审理的时候他就可以占上风。可是他忘了,刑部也是要讲证据的。人死了,怎么死的,跟私盐有没有关系都是可以查出来的。尸体要作为证物,自然不会被销毁,否则也难以服众。而只要有了这个武卫营的士兵在,私盐的出处就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舒锦就是要他们审,不单要审,还要让人们看着他们审!
一品阁在长都城声名不小。这里出了人命,长都城少有不知道的,也少有不好奇究竟的。皇帝想要通过这个来要挟她,那她就把事情闹大。
若是让祁连息事宁人,到最后倒落得一品阁的名声不清不楚了,舒锦才不要吃这个暗亏!
散播消息,不管是对一品阁好的,还是对一品阁不利的都散播。弄得长都城人人都关注这一事态发展。然后,迫使皇帝想要息事宁人都做不到,必须公开审理,以安民心。
从舒锦自宫里回家,不过是两日过去,祁连就已经发现,刑部要审理一品阁的贩私盐吃死人的案子的事情已经成了长都城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而舒锦,就是那样纹风不动的待在府里,等着刑部开堂!
“这是逼着朕收拾她吗?她真以为朕不敢吗?”
祁连恨恨的道。
可是,话是这样说,他心里却清楚,事情已经偏离了他原本的计划。就算是最后那个什么掌柜的被定了罪,被拉去砍头,想要顺势给舒锦治罪他也做不到!
他可以稍稍为难舒锦,可以吓唬舒锦,但是,江端玉握着他的几十万水军,更是大演上下唯一一个可用的水军统帅!江端玉驻军在前,让祁连放开手来在后边对付他妻子?祁连,不敢……
按他的调查,江端玉夫妇两人是患难夫妻,感情是极其深厚的,紧靠一句忠君爱国就让江端玉看着自己妻子被他这个皇帝莫名处置都不吭声?祁连还没这么天真。
“哼!你要审就审!既然你不想要这个手下的性命跟自己的名声,朕有什么好怕的!”
最后,祁连道,直接签了让刑部公开审讯的折子。
反正在他看来证据确凿的事情,即便是舒锦使了什么法子也最多就是不牵连自己,她那个手下怎么也逃不了一顿责罚的就是了。到时候他再借机散播些舒锦为富不仁,黑心奸商的谣言出去,哼,香唐郡主在长都城名头可一直都是很响亮的。到时候这样的名声传出去,看她以后生意还怎么做!
搞臭她的名声,让她做不下去买卖!只要她生意做不下去了,自己的人就可以借机扩大手下的产业了。
就像是舒锦的路路通,还不是被逼到歇业,把货物都交给他的官船了吗?
抱着这样美好的愿望,祁连准了刑部审讯,并因为这件事的关注度很高,还同意公开审理了。也就是说,这一次的审讯,允许百姓旁听。
按说只有县级小衙门才能有这种允许旁听的审理方式,刑部这种掌管重大案件的部门,办案是十分严肃的,哪能允许一帮百姓在一旁围观呢?
但是皇帝说许,那就是可以。于是,刑部审理的官员干脆提议把审讯地点设在了长都皇城外的一处校场上,简直就是为了方便百姓围观。最让舒锦喷饭的是,祁连也准了!
“这得是有多想搞垮我啊?”舒锦听说后,第一反应就是这句。可是心里这能同情祁连的傻气。
“他会后悔的。”商强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道,他连同情都懒得给祁连。
“呵呵,这算什么,他还会有更后悔的。”舒锦道。
粮食偷偷涨价已经过了五六天,祁连还在想着如何坏舒锦名头的细枝末节这样的小事呢,殊不知,舒锦已经利用自己的力量,张开了一张大网,大演国,无论是谁,都逃不出这张网的范围。
“你这么干,会不会动静太大了?”
商强点头,不过又有些顾虑道。
物价不稳,通货膨胀能给一个国家造成的影响他完全可以预料到的。其实他都没想明白,舒锦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果决又毫不留情的出手。
“动静儿大?就是要大!要是任由他们一点点试探,最后试探出我的底线我才予以反击,那要多久?我可没那个耐心陪他们玩儿。
我只要一次,就要让他们知道,别惹我,永远别打我的主意!”
“可,若是这样一来,日后江端玉会不会落个不臣之罪什么的?”
“祁连敢吗?他才刚登上皇位,就算是有祁焱的扶持,有爷爷交还给他的权柄,他还不是每日都如履薄冰?他若是敢对衍峰有微词,那就是想把手下的将领们的心都寒了!”
舒锦道。
商强看了舒锦半晌,突然眨了眨眼,摸着下巴问舒锦道:
“为什么我觉得,你做这些,有种一拍两散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