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爵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顺着拖拽的印子慢慢走着,手工皮鞋被泥土和鲜血染得斑斑驳驳,又被露水晕开成大片大片的褐色,恶心而粘腻的褐色。
他突然有点害怕走下去,害怕看到他最不愿看到的东西。
咬了咬牙,手握的关节嘎巴作响。迈开步子,继续往前。
拖拽的痕迹很长,出了草坪,是一片幽暗的树林,茂密的树叶遮云蔽日,将林子里笼罩在一层黑暗之中。只是血液的痕迹越来越多,鲜红刺目,似乎还带着些温热,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空气中凝结着血液的腥气。
一颗树的树根崩开了地表,暴露在外面,行程一个突起。拖拽的痕迹似乎在这里收到了阻碍,血液聚集了好大一滩,还留下了一团黑色的毛发。
秦爵快走几步捡起毛发放在鼻子下轻嗅,即使已经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想一把大锤砸在胸口。
是林思诺的,他记得她身上的味道。
清甜的奶香,馥郁的茉莉。
把头发收进最靠近心脏的内袋里,秦爵强打起精神,摸了摸跨在腰间的枪,继续向前走。
拖拽的痕迹在前方拐了个弯,往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处延伸。
山洞内传出微微的亮光,一明一灭的,有人在里面!
他轻手轻脚的飞速向山洞处前进,多年的格斗经验让他的身姿更为矫健,耳边的风呼呼的吹过,他一边前进一边摸出枪拉开了保险,握在手里,从山洞的一层包抄过去,渐渐靠近洞口。
“谁?”山洞里面传来一个男声。
秦爵来不及分辨,迅速拔枪闯入,却看到一个柴火搭的火堆。
德瑞克手里还举着两根柴火,脸上还有几道灰,一脸震惊,“earl?”
林思诺坐在一边较为平坦的大石头上,脚上只剩下一只鞋子,衣服也撕扯的有些破,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胸衣,同样一脸震惊。
一看到他,身上的痛就越发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