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之芯被陆之岩强行拽人办公室上演私人订制维密秀时,室外的街道上刮起了一阵妖风,将泛黄的银杏树叶吹来散落了一地。
本是一幅很美的构架图,却偏偏有两个人和这份美好格格不入。
陆曼欣和宋文彬从银杏树下方一路争吵着进了陆曼欣名下的化妆品公司。
两个人都横眉竖眼的,脸上赫然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大字,一进ceo办公室,陆曼欣就怒气腾腾的把包重重地砸在沙发上。
“宋文彬,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后悔和我结婚了,心里头还惦记着唐之芯那个小贱人?”陆曼欣怒问道。
“我没有,没有!没有!!!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才肯相信我?!”
从室外回办公室的路上,这个问题,陆曼欣问了不下于十遍,宋文彬听都听烦了。
第一次瞧见宋文彬发这么大的火,陆曼欣怔怔的看着他,脑子里‘轰’的一下空白了。
仿佛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惊吓,好半晌才回过神。
“玛德,你居然吼我?!”
陆曼欣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按奈不住心中的愤怒,怒吼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宋文彬推倒在沙发上。
“你个混蛋,幸好老娘留了一手,和你签了婚前协议,没把财政大权分给你,否则你个王八蛋现在一定会在心里密谋如何一脚踹飞我!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他妈的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白眼狼!!!”
听着陆曼欣喋喋不休的怒骂声,宋文彬倍感屈辱的身躯在沙发上控制不住的颤抖,双手攥着拳,贝齿紧咬着压槽。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忍无可忍,纵身而起,一拳打死这个尖酸刻薄的新婚妻子……
“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没有找唐之芯复合,那张两百万的支票,是想让她取消对我母亲的起诉,才给她的。”
陆曼欣气极,不信他。
下巴高昂起来,眼神像俯瞰着蝼蚁一般俯视着他:“骗谁呢宋文彬?你连夜里做梦的时候都会喊她名字,还说不爱她,你真当我是傻子呢?”
宋文彬忽然浑身一震,夜里做梦喊唐之芯名字,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话来说服陆曼欣继续相信他。
索性破罐破摔。
“你爱信不信。”
腾一下从沙发上纵身而起,扭头就走。
“走了你就别回来!”陆曼欣怒到肝胆俱裂,从茶几上随手抓起一个摆件,就对着宋文彬的后背狠狠地砸了过去。
没想到宋文彬反而越发生气地回头冲她大吼道。
“你就是个疯婆子!不可理喻!”
这一刻,他是真有点后悔了,至少唐之芯从来都不会冲他乱发脾气。
“你才不可理喻!宋文彬你个王八蛋,当初在床上费尽心思讨好我的时候,你怎么不骂我是疯婆子?如今得到了你想要的名利和地位,被人贴上了上流人物的标签,就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是不是?”
陆曼欣已经陷入了极度癫狂的情绪中,她的想法很偏激,年龄,经济能力,和出身背景的差距,让她对这段婚姻不是很有信心。
她严重缺乏安全感,总觉得宋文彬娶她并不是真心喜欢她,打从一开始,就把这段婚姻定位成了一段各求所需的关系。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宋文彬道。
这绝对是小两口吵架时,女人一听就会发疯的一句话,陆曼欣觉得宋文彬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敷衍,越来越不在意她,不尊重她。
一气之下,乒乒乓乓又砸了一推东西。
在感情里,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最容易情绪失控,找出口宣泄怒火是再所难免的。
“神经病!疯子!!!”
宋文彬砰一声把办公室的门甩上,觉得陆曼欣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这么一对比,反而越发觉得从前的唐之芯温柔可人。
可惜,物是人非。
张慧玲怕陆曼欣和宋文彬打起来,就一路尾随着他们来了公司,宋文彬一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了她,见她眼睛微微泛红,一瞬愣住。
“妈,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经常都这样吵吗?”刚才陆曼欣和宋文彬吵架的那些话,张慧玲全都听到了,她很心疼自己的儿子,像个孙子似的被陆曼欣骂。
“没有。”
“都是唐之芯那贱人惹的祸,你小时候就为了她四处去跟别人打架,现在好不容易和她分手了,娶了个体面的老婆,她还要祸祸你,搅的你和曼欣成天吵架,鸡犬不宁,像这种妖女,就该掉水里淹死,出门被车撞死,你当初就不该救她!”
张慧玲很喜欢把自己家人的不幸怪到别人头上,她原本就对唐之芯有偏见,这种时候就甭指望她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了。
她尖酸刻薄的话,连亲儿子宋文彬听了都觉得刺耳。
“行了妈,别再说这些没用的了。”
恰在此时,宋文彬的父亲给他来了一通电话,他摁下接听。
“什么事爸?”
“文彬啊,出大事了!你妈呢?法院来了一张传票,说是被唐天华以故意伤人罪的罪名起诉了,我刚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你赶紧去找她,不要让她再去做傻事乱来了。
另外再想个法子救救你妈,我咨询过律师,唐天华伤的比较严重,一旦罪名成立,你妈至少要判三年!
她自从嫁给我就没吃过苦,家里头平时连家务都是我做的,这要是进了监狱,她那娇生惯养的身子哪里受得住啊!”
宋文彬也不想张慧玲去坐牢,他心情烦躁的扯了扯领带:“爸你先别着急,妈没事,她人在我这儿,我会想法子救她的。”
“好好好,那我不耽搁你时间了,你赶紧想办法去吧。”宋文彬父亲飞快地挂了电话。
张慧玲愣愣的看着宋文彬,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把手机摸出来看了一眼,原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难怪老头子找不到她。
“儿子,妈……妈妈真被起诉了?”她结结巴巴的,自然是被吓的,身上哪里还有之前那股趾高气昂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