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舞惜咬唇,舞惜呀舞惜,你怎么会变成昔日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
舒默看着她贝齿轻咬红唇,喉结滑动,心底有某种情绪在滋生,某些感官在叫嚣。舒默将目光移开,颇有些无奈,他想,自己这是太久太久没有碰女人了!一定是这样!
他起身来到舞惜面前,拉着她的手:“君子一诺千金!我无法现在承诺你一切,但是若真有那一天,我不会假借他人之口!”
舒默的坦诚令舞惜灿烂微笑,颔首。
舞惜的获宠几乎是瞬间的事,很快便传遍全府上下。漱玉轩上下都为舞惜开心,云珠带着众人准备了一桌的膳食,舞惜被她们的兴师动众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舒默则是满意至极。
是夜,舒默同舞惜坐在床畔,向来胆大的舞惜羞赧地低头,虽说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可前两次都是在不愉快的氛围下进行的。因此,在舞惜看来,这才是她的新婚洞房之夜。
舒默不懂舞惜的这些小心思,只是红烛下羞涩的舞惜令他心动。轻轻抬起她的下颌,舒默慢慢靠近,看着舞惜长长的睫毛覆下,如微风里的蝶翼般微微颤动,他的吻落在她的睫毛上。
舞惜内心莫名一阵悸动,她想要开口,却发现出声沙哑,引人遐思。抬眸却落尽舒默的深邃中,从他的眼底她看见自己的窘态以及他唇边若有似无的调笑,舞惜微微气恼,想要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舒默一手扶住她的脸颊不让她动,一手抚上她的肩膀,微微下滑,口中念着:“舞惜,别动……”
仿佛是被蛊惑了,她愣愣地看着他,任他的手由肩膀滑至锁骨,划过肌肤,停在胸前,他掌心的温度高得像烙铁一般,令她忍不住地嘤咛。
她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娇俏,多了一丝沙哑;眼眸中少了往日的狡黠,多了一分情欲;她的脸颊白里透着红,身上的肌肤也微微泛着粉,似成熟的待人采撷的水蜜桃……
这样的她全然不同以往,却深深地吸引着舒默,令他甘愿沉溺……
他不再犹豫,吻上她的时候不再似方才的轻柔,多了暴风雨般的猛烈,他的吻细细密密地布满她周身,似一张网将她牢牢网住,不容她退后、逃离……
舞惜的理智也渐渐消弭,只能任自己随他沉沦……
这一夜的舒默就像草原上饿久的猛兽,将舞惜一次又一次吃入肚中!不知疲倦!
舒默想的是:若不是你,本公子哪会这么久不碰女人?这其中的账,你自己慢慢还吧!
舞惜在累得全身上下都不想动、昏昏欲睡前的最后一刻想的是:拓跋舒默,你个野蛮人!等我以后再好好收拾你!
清晨,劳累辛苦一夜的舒默准时起床,精神奕奕!
云珠带着宁舒为舒默穿戴整齐后,默默站在一旁。舒默看一眼纱帘内熟睡的舞惜,嘴边扬起饱食餍足后的满足,看一眼云珠,吩咐:“你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她的脾气秉性你最熟悉,漱玉轩上下你要为她打整好!”转而看着宁舒,“你跟着本公子日子久了,晓得本公子的脾气,让漱玉轩上下好好配合云珠。”
“是!”两人应道。
舒默抬脚往外走,快到门边时,脚下一顿,想了想说:“让夫人好好休息,你们安静伺候着!”
日上三竿时,舞惜才悠悠醒来,稍稍一动便觉浑身酸痛。她心中暗骂舒默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听到动静,云珠连忙进屋。见舞惜醒了,上前为她穿衣打扮,并来到榻前收拾那凌乱的被褥。舞惜的脸绯红,小声说道:“姑姑,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知道舞惜的面子薄,云珠却也笑道:“公主和奴婢还有不好意思的吗?这是公子喜欢您,您嫁来半年多了,如今可算好了!奴婢看公子待您很是上心,皇上和小姐若是知道了,必定放心。”
提到雍熙帝,舞惜由瞬间的怔忪,她明白在古代女子出嫁后甚少有机会再回娘家,尤其她这样和亲远嫁的,一旦出嫁,几乎就是永别!
“奴婢多言,惹公主伤心了!奴婢该死!”见舞惜神色郁郁,云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请罪。
眨眨眼睛,将泪意逼回,舞惜笑得淡而轻:“姑姑不必如此,我只是思念父皇他们。如你所言,若是知道我过得好,他们会安心的!”
正说话间,宁晔进来了,手中的托盘里有一个白瓷小碗。相较于宁舒的稳妥大方,宁晔性子更活泼伶俐些。她没有注意到她们的情绪,径自说着:“夫人,这是公子让总管拿来的,说是给您补身子的。请您趁热喝了!”
云珠接过托盘,递给舞惜,舞惜打开盖子,浓浓的药味令她忍不住蹙眉:“这什么啊?这么苦!”
“夫人,良药苦口!奴婢进府这么久,在……同房隔日公子亲自下令补身子的,您可是第一人啊!”毕竟是未经人事的丫头,宁晔说话间微红了脸,“阿尔萨总管告诉奴婢,这是坐胎的良药啊!由此可见,公子有多看重您啊!”
本以为舞惜会高兴,没成想她面上淡淡的:“知道了,放着吧!”宁晔有些摸不着头脑,云珠见状,忙笑说:“夫人昨夜没休息好,要不再睡会吧!”听得这话,宁晔回过神来,笑得暧昧,退了出去。
云珠看一眼药碗,说:“公主,您若是不愿意喝,奴婢拿去倒掉吧!”舞惜点头:“恩,悄悄的!姑姑,我还想再睡会!你忙你的吧!”
屏退了所有下人,舞惜半倚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看着窗外,心底生出一丝腻味……
在还不确定同舒默的感情前,舞惜并不愿这么草率地要孩子,还是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