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麟心知拓跋舒默决定的事难以更改,只好步步紧随。
来人虽说有数十人之众,拓跋舒默一行只有二十余人。但拓跋舒默平日练兵有方,此次出使大秦所带之人皆是饱战之士,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大家迅速散开,两人一组,迎了上去。
蒙面大汉一个接一个倒下,很快,只剩十余人。为首的见不好,一声呼啸,蒙面人迅速窜进树林。
皇甫毅还待追之,皇甫麟喝住:“保护公子要紧,不可恋战!”
拓跋舒默的胸口中箭,又与敌人苦战,胸前的衣服已被血浸透,饶是拓跋舒默这样骁勇的汉子,此时也快撑不住了。他扶着皇甫麟的手,声音不大却透着坚定:“皇甫麟,前方翻过山就是我乌桓,受伤的兄弟,就地包扎。此地不宜久留,简单处理我们马上过山。皇甫毅,你负责清理战场,仔细查看他们的身份。将战死的兄弟,带回乌桓,我不能将他们留在异国。”话音刚落,苦撑的拓跋舒默倒在地上。
皇甫麟熟练地包扎好拓跋舒默的伤口,唤过几名轻伤的卫士,说着:“公子受伤,失血过多,你们随我护送公子先行。剩下的人,处理好伤后,跟着皇甫毅迅速回国,大家还是要提高警惕。”
众人皆是训练有素,安静、迅速的做着自己的事。皇甫麟带着拓跋舒默上马,飞快离去。
乌桓边境守军驻地
大帐内,几名军医忙碌着,为拓跋舒默处理箭伤。皇甫麟在外焦急不安。
一个时辰后,皇甫毅一行人也来到驻地,皇甫麟吩咐大家休息,他仍守在大帐外。
日落西山,军医们还未出来,皇甫麟等不及的冲进去,抓过一个军医,焦急询问:“公子伤势如何,怎么这么半天还没结果?”
军医慑于他的威势,斟酌着用词:“皇甫将军,公子中箭,本就离心脏很近,这一箭射的力度极大,伤口很深。中箭后公子又与敌人苦战,失血过多……”
听着他的话,皇甫麟更是着急,打断他:“你说了这许多,我只问你公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有没有危险?”
“这个……伤口感染,公子现在发高热,我们已经开好药,熬好后先喂公子服下,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至于……”军医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至于何时能苏醒,这个……”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皇甫麟长舒了一口气,却又听说不知何时能苏醒,又开始焦躁,来回踱步:“你们这几日,哪都不要去,就在帐内好好照顾公子。该用什么药就用,这里没有的,我回禀大汗,从宫中拿来。务必要治好公子!”
军医们知道这二公子在国内的地位颇高,自然不敢不尽心。
皇甫麟知道拓跋舒默受伤是大事,于是从大帐出来后,立刻派人将此行的事禀告给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