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是不这么说,祝靖寒也已经想到了。
她看着拿了饮料过来的女人,眸色闪了闪,慕安宁的亲人,早就没了,在榕城更别说亲人,就连朋友都没有,亲近人作案?
祝靖寒面色一沉,眸光轻动。
“靖寒哥哥,手续办好了吗?”慕安宁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现在是一脸欢快,祝靖寒点头,伸手把房卡递给了她。
慕安宁咬唇,这意思怕是不送她上去,也不陪她的意思了。
她突然委屈出声,“能不走吗?我现在心里还不舒服。”
她本以为这样祝靖寒就会心软留下,谁知道男人只是眼神动了动,然后便把房卡放在了柜台上。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先走了。”他给过乔晚承诺,说要回去的。
他走的时候,脚步轻快,慕安宁捏着手中的奶茶杯子,等到祝靖寒的身影消失后,一下子就把奶茶都摔在了地上,温热的奶茶溅在了她白嫩的腿上,女人眼中掠过一丝阴狠,答应谁了?乔晚?
她咬牙,看来不能这样了,连她说害怕祝靖寒都不理会她了,她以后该怎么办。
心中像是团了一团怒火,慕安宁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张被放下来的房卡,气的要死。
乔晚,你给我等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纤细的手指拿起房卡,便登着高跟鞋踏踏踏踏的去电梯那边了。
吃饱喝足后,几人在在湖边搭了三顶帐篷,两天一夜的行程,自然少不了要在这里亲切的睡一晚。
乔爸乔妈倒是没怎么问祝靖寒,因为乔晚也的确不想多说的样子,就乔易一直在逗着乔晚,两兄妹倒也是开心,反正乔晚是没把祝靖寒说要回来的话当回事。
乔易和乔晚两人坐在帐篷外,天已经黑了,可以清晰地看得到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小晚的眼睛”乔易心情显然很好的样子,还唱起了儿歌,乔晚侧头,乔易脸上是温柔之色。
在别人眼里他一直都是一个看起来性格随和,却十分难以接近的男人,可是在乔晚的心里,乔易是最最亲切的亲人。
“怎么不唱了?”乔易和以前一样,但凡唱点什么,总喜欢把她的名字带到里面去,各种发挥,各种有才。
“就这么几句词,幼稚。”乔易忽的一下子躺了下去,躺在草地上,睁着眼睛,望着墨色的天空。
“你也知道幼稚这个词啊。”学着他的样子,乔晚也躺了下去。
乔易笑笑,说道:“没大没小的,臭丫头。”
“额……”
而后乔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夜晚的凉风,特别的凉爽,耳边似乎可以听得到虫鸣,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乔晚看了看,唇角勾起笑意,她想着,乔易该不会是要这么睡了吧。
“小晚。”安静中,乔易突然出声,乔晚转过头,嗯了一声。
“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乔易的语气变得很正经,随带着脸色也变得很正经,让这气氛竟然变得有些慎重起来,乔晚忽然有些不适应,她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不明白的。
乔易想想,最终还是开口,有些事情他总该是会知道的,有时候早一些不如晚一些,可是现在,似乎已经够晚的了,也不能再晚下去了,他只有都弄明白,才能去帮助她。
“当初,你烧伤,是因为谁?”
那个时候,乔晚的样子吓人,整个人面色如图,身上血淋淋的,不是别人的,是她自己的伤,如花一般的年纪,乔晚的腹部有一道五厘米左右的烧伤长度。
可是乔晚醒了之后,什么都没说,怎么问也不说。
就那么在医院做了手术,治疗之后,等到大学开学便去上学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乔晚知道,顾珩死了,再也不在了。
顾家的人找乔晚找的厉害,乔晚不说话,谁也不知道原因,其实就连乔晚当时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后来才听说,那件事情足以让她待罪一辈子。
家人把她保护的很好,直到出院去新的学校的时候,才被顾家人找到,而劈天盖地的都是,她害死了顾家的长子。
乔晚听完乔易的话,也明白了,这个问题一定憋闷的很久很久了,她那天醒来,的确什么也没说,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何必呢。
那天,祝靖寒毫发无伤,她想了想,心里庆幸,还好,毫发无伤,否则,她怎么对得起顾珩呢。
“哥,我以后说给你好不好。”乔晚不想开口,否则一切都可能走向不一样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