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着话,老虎转头发现一行人走了过来,奇道:“咦?正着他,他还就来了!飞阳,这走过来的一群人就是田政通的徒弟们,为首的老头就是田政通!”
李飞阳闻言看向走过来的一帮人,发现都是些青年人,其中一个黄毛青年,就是刚才挥棒击打少年的家伙,看来他是找人来找场子来了。
这群人,为首的是一个矮胖老头,一副红彤彤脸蛋,光滑无须,满头白发,手里转着一副铁胆,慈眉善目,一副富家善翁的形象,看来此人就是田政通了。
走到围观人群之外,田政通歪了歪头,一群青年四下散开,混进了人群中。
人群中,还有人拿着木棒在击打光脊背的男孩,只是现在的男孩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个,而是换成了初始敲锣的那个孩子。
这个孩子也就十一二岁,天了,也就十三岁。此时被人拿着木棒击打后背,紧抿着嘴唇,涨红了脸蛋,一声不吭。
其实一开始击打第一个孩子的人,还有几个成年人,换成这个年龄的孩子后,成年人就不上去胡闹了,如今拿着木棒的都是年幼的孩童,最大的也就是十二三岁,和这个挨打的孩子差不多。
田政通走到人群中,问中年汉子李陵胜道:“随便打?打死不怨?”
李陵胜见田政通话,发现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没有多想,笑道:“老人家,我们是走江湖卖艺的,凭的是本事吃饭,既然了要大家随便击打,自然话算话,当然,孩子年幼,还请诸位手下留情,我们风餐露宿,满天下行走,也不容易。”
田政通道:“给我木棒,我也打几下!”
李陵胜将木棒递给田政通:“老人家,您年纪大了,心闪了腰!”
围观众人,哄然大笑。
田政通哼了一声,扔出手中铁胆,夺过木棒,向扎着弓步的孩子背上打去,只听“砰”的一声,孩子的身子晃了几晃,开口吐了口气,站起身来,跳了两下,又从新站成弓步。
田政通道:“好!再接我一棒试试!”
他手拿木棒,深吸一口气,全身骨节噼里啪啦一阵爆响,“哈”的一声,挥棒向前扫去!
李陵胜大惊:“手下留情!”
他此时救援不及,只好飞身上前,挥拳击打田政通的右肋,迫使他转身回防,好让孩子得以逃脱。
李陵胜心急之下,全力出手,右拳如炮轰出,田政通猛然错步转身,扫向孩子的木棒此时横击李陵胜右拳。
李陵胜对木棒视而不见,迈步向前,收右拳出左拳,又是一拳轰出。
田政通木棒挥出,正中李陵胜的左拳,“喀嚓”一声,木棒竟然被李陵胜左拳击断,李陵胜拳势不停继续冲向田政通的面门。
田政通大惊,双脚用力,猛然弹出几米远,背后围观之人,有两个躲闪不及,被他撞飞出去,跌到一旁。好在被旁边的谢夫之和李东生飞身接住,没有受伤。
场中,李陵胜与田政通拉开距离,朗声道:“前辈,不知晚辈那不慎,得罪了您,使得您老人家下此杀手?”
田政通昂然道:“江湖规矩,来本地卖武,为何不拜会本地武馆?你不来武馆,就是看不起老夫!我自然要给你一个教训!”
李陵胜怒道:“自古江湖卖艺,哪有拜访武馆的规矩?卖武之人上门,那是踢馆才有的事情!我们街头之人,最多给当地大哥一抽头,当地若嫌影响市面清净,我们自会收拾东西离开此地。再,我也是唐城本地人,在外十几年,初次回家,难道这规矩都变了么?”
田政通道:“因为我来了,所以唐城规矩就得变!”着话,疾走几步,劈掌打向李陵胜:“你要想改规矩,胜过我再罢!”
李陵胜火气上撞,大怒道:“老匹夫,欺人太甚!”侧身避过田政通的手掌,飞脚疾踹田政通的裆部,两人翻翻滚滚打了起来!
众人见他们两人相斗,姿势难看之极,和电影上一板一眼的打斗大为不同,偏又出招极快。
围观众人,一时都看不清两人一刹那到底交手了几次,众人都是哗然失色,知道这是遇到了真正江湖高人的争斗,有胆的不敢再看,转身快步离去。
两人出手奇快,十多秒后,李陵胜一声暴喝,合掌插向田政通的胸口,田政通双手下压,竟然没有挡住,眼看李陵胜的双掌顺势就要插向他的腹,不由得大惊失色,侧身翻出,一个癞驴打滚,滚到了一旁,弄得一身黄土。起身之后,手中已经多了两枚铁胆。
便在此时,李陵胜冷冷道:“承让了!既然大爷有意为难,我们离开就是!”他转身走到马车前,对中年妇女道:“收拾家伙,咱们离开这儿!”
中年妇女眼圈发红,道:“咱们老家就是这里,不回唐城老家,还能上哪里去?”
李陵胜嘿道:“咱们得罪了地头蛇,难道还能在这里安住下去?走吧,哪里不能有口饭吃?哪里黄土不埋人!”
便在这时,田政通道:“想走?再接我两枚铁胆!”他话之时,双手连发,两枚铁胆急速打向李陵胜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