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媳妇果然是得了重病。
要不然御医怎么吞吞吐吐不敢说呢。
真是上天都在帮我。
田氏紧紧握了握拳,指甲掐进肉里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将心中欢喜言于色,努力做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催促道:“世子夫人究竟是什么病症?”
苏氏白了田氏一眼。
会不会说话,怎么就知道诅咒大郎媳妇。
太医迟疑一瞬间,正要说无碍,可抬头看到春青澄澈清亮的大眼睛闪着信任的光芒,心下一软,说道:“世子夫人胎像不稳怕是因为受到了什么惊吓导致的,喝几副安胎药便无碍了。”
至于给不给她喝,就是你们的事了。
宋徽心下一松,哦,喝几副安胎药就无碍了。
什么!
安胎药?
一向外人面前喜怒不言于色的宋徽立时眼睛瞪得像鸡蛋似得,一步冲到御医面前,双手飞快的抓住御医的肩膀,问道:“你说什么安胎药?”
心跳扑通扑通,从来没有这样快过,几乎马上就要挣破胸膛。
而一向遇事沉稳的老太君也嗖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望向御医。
没听错吧,这老头刚刚说的是安胎药么?
这么说,我就要四世同堂了?
御医骨瘦如柴的肩膀被宋徽钳子似得大手捏的都快碎了,不过此刻他的心比他的肩膀碎的更厉害。
完了完了,踩到雷区了。
这世子夫人腹中的胎儿果然有蹊跷。
只是,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只得心情沉重的实话实说,“论理,世子夫人腹中的胎儿已经过了前三个月,可我刚刚给世子夫人把脉,她的脉象……”
“你是说我孙媳妇怀孕了?”
“你是说她怀孕了?”
“你是说世子夫人怀孕了?”
老太君,宋徽和苏氏几乎异口同声的打断御医语气沮丧的话,声音一个比一个激动。
御医一愣,呆呆的点了点头,是啊,怀孕了!
宋徽立刻松开御医的胳膊,转身欣喜若狂的奔到春青床榻前,傻呵呵的咧着嘴望着春青笑。
“嘿嘿嘿。嘿嘿嘿。”
而春青此时的表情比宋徽更傻。
我怀孕了?
你没看错吧。
你不能因为我三个月没有来葵水就判定我怀孕呀!
我葵水一向不准的,又一回两次之间隔了半年呢!
被宋徽松开的御医大喘几口气,不着痕迹的向后又挪了几步,站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免得宋世子又扑上来。
他一把老骨头受不起啊。
苏氏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激动地挽住老太君的胳膊,眉飞色舞道:“大郎媳妇怀孕了,怀孕了,都三个多月了。”
说罢,苏氏看向御医,不确定道:“是三个多月吧?”
御医点点头,“三个多月了。”这时他才明白,合着全家人都不知道床榻上躺的那是一孕妇啊!
御医顿时无语,目光诡异的打量着屋里每一个人。
你们是有多粗的心呐,怀孕三个月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