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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试毒中毒,玄洛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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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想着她从来没有搂着萱儿睡过觉,因为当时她恨,恨伯晏对她那样无情,每每看到萱儿那张小脸蛋,她就想起伯晏负了他,那满腔的母爱到最后都用在了慕容逸的身上,沈如萱自由乳母喂养,从来没吃过她半点奶,可慕容逸吃过,虽然那时慕容逸已经两岁了,可好像镇日都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也唯有她的怀抱,她的奶水能让他安静点。

她知道大嫂为什么打死了逸儿的奶娘,逸儿从小最粘的人除了她就是奶娘,他长到一岁半大时还要每天喝奶,就算奶娘没有了奶,他也要含着才敢入睡,大嫂想着他一个半大孩子怎的这般,一气之下就将奶娘活活打死了,其实一个孩子能懂什么,不过就是寻常一种安全而温暖的慰藉罢了,当时她骂大嫂冷心冷面,谁知自己比大嫂还要冷心冷面,萱儿还在襁褓之中,她就与伯晏大吵了一架,一生气躲进庵堂里再不管世事了。

不论是萱儿,还是逸儿在她入庵堂的那么多年,都很少能见到她,她沉浸在怨怒之中,渐渐的心死了,她也无力去管萱儿和逸儿了,不过小时候待逸儿的情分总在,她出了庵堂回到慕容家,大嫂都是冷嘲热讽的,除了父亲,最护着她的人也只有逸儿了,就连她丢失了那封反信她也只告诉了逸儿,只可惜那信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不过老太太都失心疯了,想来也不至于会威胁到她慕容家。

她拿着阴阳合欢香收了起来,目光转向慕容逸,慕容逸叹了口气道“姑姑,近日瞧你益发瘦了,你也该好好保养保养自己的身子,有些事侄儿也不方便说,但侄儿待姑姑的心却跟小时候是一样的。”

大夫人褪出了身上所有的凌厉和防范,只温柔的看着他,她缓缓站起身来,伸出左手拍了拍他的肩,嘴里咿呀了两声,慕容逸道,“姑姑,在杀了那沈如意之前,你休要再寻她的晦气了,侄儿瞧着那沈如意确实难对付,这回侄儿已计划好就准备要动手了。”

她赶紧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他笑道“姑姑难道还担心侄儿的安全不成,你放心,她再防也不会防明欣。”

大夫人赶紧回身走到案台上提笔写道“可有万全的法子了”

“虽算不上万全,但也有九屋把握,姑姑莫要忧心。”

她费了好大力气又写道“可要姑姑做什么”

慕容逸笑道“这次不用劳烦姑姑,姑姑只安心对付姑父就是了。”

大夫人又写道“什么时候行动”

慕容逸道“事不宜迟,就在明天。”

说到此,慧晴端了个茶盘时来,白玉瓷碗袅袅升烟,香气扑鼻,大夫人伸手指了指白玉瓷碗,慕容逸一闻就知道那是他小时候最爱吃吃的木樨清露,他记得母亲对他管教甚严,不论春夏秋冬,每日寅正时刻必要起床读书,因他是不足月生产的,自小体弱,但母亲从未因此而懈怠片刻,他身子不好,母亲就逼着他练武,他与两个哥子是隔母,母亲只他一个亲儿子,他不明白母亲为何待他比两个哥哥严酷多了。

那一次,他忤逆了母亲,被罚跪祠堂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是姑姑,刚刚打仗回来的姑姑端着一碗木樨清露来给他喝,还将他带出了祠堂,为此姑姑还跟母亲大吵了一架,他永远那忘不掉木樨清露的甘甜味道。

他望着那白玉瓷碗微有出神,伸手端过碗轻啜一口,还是跟小时候一般的味道,他冲着大夫人笑了笑道“亏姑姑还记得侄儿爱喝这个。”

大夫人笑了笑,眼里闪过几份慈爱之色,右臂处空荡荡的灰白袖子随风微微飘荡,一双三角眼半眯起,看着慕容逸她又想到了自己那个不中用的女儿,也不知萱儿现在在平南王府过的怎么样了,她倒是听母亲提起鹦鹦和飞燕传来消息,平南王虽然禁足了萱儿,但吃穿用度上没有亏待半点,萱儿毁了沈风华那个贱人的容,这当真是件极快意的事,当时她听闻此消息还担心平南王会杀了萱儿,想来平南王还是忌惮着她慕容家的势力,不敢拿萱儿怎么着。

大夫人抬了抬左手指了指屋外,慧晴会意道“夫人,表小姐正等的不耐烦了。”

慕容逸轻笑一声道“要来也是她,才这会子就不耐烦了。”他起了身告辞道,“姑姑,侄儿先走了,明欣还在等着。”

大夫人点了头,慕容逸便抬步离开,慕容思见他出来笑道“也不知你跟姑姑有什么好说了,都这会子还不走,若是明欣等得不耐烦先走了,我看你怎么办”

慕容逸摇头道“你放心,她不会。”

慕容思道“你好像就吃定了她似的,既如此何必还弄那劳什子”说着,她脸一红又道,“三哥,你先送明欣回去吧,我跟着一道可不大好,省得耽误了你们的好事。”

慕容逸笑道“赶明儿看谁敢娶你,满脑袋里也不知想的什么,也罢,你陪姑姑再说会话,我先走了。”

慕容思低声嘟囔道“跟一个哑巴有什么好说的。”

“你说什么”慕容逸未听清,只听得哑巴二字。

“哦”慕容思吐了吐舌头道,“我没说什么,你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慕容逸轻轻一哂,便拂袖而去了,外面的天空更加黑暗了,眼看着就有雨要下,明欣已回了晚晴阁,他赶紧命人去通报,明欣一听,便欢喜的跑了出来又问道“咦,你妹妹呢”

“她好久未见姑姑,要陪她说会子话,我见天色不早,先送你回去再说。”

明欣回头道“如意姐姐,我先走了,明儿有时间再过来看你。”

如意默默瞅了明欣只无奈点头道“好”

天空重重铅云,昏苍苍的黑暗里连那绿枝红墙都显得不甚清爽,但见一大片乌云笼罩下来,风吹起,树木萧森随风而舞,她看着明欣和慕容逸的身影齐齐消失在那层层树影里,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突突的跳着,望着那红瘦绿稀的斑驳花坛,掩映着雾蒙蒙的湿气,风益发大了起来,树影深翠乱摇,她的心也跟着弭乱起来,她唤了冬娘又吩咐了她几句,冬娘就去了。

待冬娘回来时,眉头深锁,慕容思正陪着大夫人说话,慧晴正好脱了个空递了消息,慕容老夫人和大夫人还有那个慕容思密谋想要杀她,虽然慧晴并未听到大夫人和慕容老夫人的谈话,也没听到大夫人和慕容逸的谈话,但这几件事联结起来竟像是个阴谋,她也说不准这阴谋是什么。

按理说,以慕容思的脾性没那闲心跟大夫人说什么话,她不像慕容逸与大夫人关系亲密,她留下来必是想制造慕容逸与明欣单独相处的机会,可这也没什么,情人之间总是希望能单独在一处的,虽作此想,她还是不放心,命阿日骑了快马追了出去,能小心些还是小心些比较好,毕竟明欣是从她这里走出去的,她不能让她有半点危险。

阿日朝着瑞亲王府的方向追去,却未追到半点踪迹,她一时着了急,赶紧快马赶回来讨主意,如意大惊,慕容逸明明说将送明欣回王府的,莫不是他二人又出去游乐私会去了

她立在晚晴阁的屋门口,自思量了会,“啪”的一声,有水滴落在她额头,冰凉的似重重的敲击在她的心口,一点两点的雨从苍穹落下,就算慕容逸要带明欣游乐,何必选这个鬼天气,他可有的是机会,联想到慧晴说的话,她越想越心惊,早上她们刚刚密谋完,下午慕容逸和慕容思就双双来府,虽然明欣的到来是偶然,但也不能保证他慕容逸就没打上明欣的主意,说不定他想利用明欣做什么事也未可知,她不能再等,便要亲自出门去寻人。

刚出了侯府北边小门口,却见梧桐树后有人骑着一匹白马遥遥而来,如意眼中闪过惊毫诧,更多的却是惊喜“玄洛”

玄洛刚从瑶池舫回来,正准备要找如意说事情,不想却在这里遇到如意,他赶紧下了马上前道“酒儿,这会子你要去哪儿,我刚去了一趟”

如意也等不及听玄洛说话,迫不及待道“玄洛,快去随我一起去寻明欣,我不该不该让她那样跟着慕容逸走了。”

玄洛见她发上沾着湿漉漉的水意,天空还飘着零星半点的细雨,雨水渐渐泯入她的眉鬓,形成一个个微小而晶亮的圆圆光点,他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这会子也没空解释,先找到明欣再说。”如意说着又回头吩咐阿日道,“阿日,你去将都穆伦找来,人多着点才好找。”

阿日领命而去,玄洛和如意各乘一匹马飞扬而去,踏过京城繁华地,那路也越来越窄,眼前横着三条岔道,周边葱木森森,并没有马车路过的痕迹,如意想着那小路马车也不可能过得去。

天越来越黑,零落细雨转瞬间就要化作铜豆大的雨点,望着那山上松柏挺立,笼在水雾之中,只留在一个个看不清的黑点,雨越下雨大,如意和玄洛全身已淋的尽湿,就连睫毛上也落下层层水雾,前方的道路更看不清了,玄洛回头道“酒儿,雨下的太大了,前方有个林木庵,不如我先送你去避避雨,我去寻人。”

如意神色焦虑,却努力镇定神思,她不能慌,绝不能,她细细回想着明欣和她说的话,又忽然听玄洛说要林木庵,她蓦地想起,明欣跟她提过一个叫林园的地方,那地方是慕容家在京城西郊的一块祖茔之地,附近多置了田庄房舍地亩,以备将来败落时祭祀供给,明欣跟她和如芝无话不谈,当时还含羞再娇的跟她们说过慕容逸和慕容思曾陪她去游玩过一趟,那里风景极美,清泉入谷,香花烂漫,林木佳葱,更有一处凹地山谷有水帘幕有清水倾泻而下,看着倒似镇日都下着细雨,潺潺落落。

当时她多留了个心眼派人去查了那林园,慕容府派了专人在那里掌管地亩,钱粮之事,幸好,她还没算走错,眼前这三条岔道取中间小道就是通往林园的,只是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也不敢肯定明欣就去了林园,但眼前也无路可选,她看着玄洛伸手指了指中间的小道唤道“玄洛,我没关系,咱们往这边走,兴许明欣被慕容逸带到了林园。”

“酒儿,那你与我共骑一匹马,坐到我身后也好躲着些雨。”说话间,玄洛就已经返回伸手将如意一拉,如意的身体在空中只划了一道弧便落入他的马上,玄洛道,“酒儿,抱紧了。”

“驾”骏马飞驰,二人消失在雨雾之中,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遥遥见几处屋舍隐在树木苍翠,水雾迷蒙之中,一如这天际苍茫,天空愈加黑暗起来,看不清辨不明。

二人下了马,玄洛拉着如意的手,二人悄然淹没在黑暗里,周围万籁俱寂,除了风声雨声并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一处最东边一处单独的小间花厅处有烛火摇曳,玄洛拉着如意的身脚步轻似猫儿一般,在黑暗中尤能看见那处花厅一半在岸上,一半在白茫茫的水中,当真是处雅地,若坐在这花厅里不用出门隔窗就可以观景亦可以垂钓,如意和玄洛躲在窗户边,忽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河蟹社会,省略省略如意大惊,那声音正是明欣,难不成她和慕容逸

她心好正好似沉落海底船的飘浮的找不到方向,忽又听到一个笑声,那声音笑的极为邪“小美人儿,好个标致的小美人儿”

此处省略,河蟹社会,对话过火不能写。

如意和玄洛对视一眼,这人竟然不是慕容逸,而是宗政烨的声音,也来不及多加思考,转身破门而入。

宗政烨扑在明欣的身子上解下了腰带,忽听到一声门被人踹开的声音,他一怔转而大怒一声道“哪个杀千刀的,敢搅了爷的好”

宗政烨还没骂完,脸色立刻变了,搓了搓手又挠了挠头转怒为笑道“呵呵原来是如意姑娘啊”

“你”如意柳眉倒竖,“有没有”

宗政烨瞧如意浑身湿透,一身冰蓝色滚雪细纱裙紧紧的裹在如意玲珑如致的身体上,曲线毕露,腰肢儿似柳,娇唇沾雨红艳欲滴,睫毛上还挂着水蒙蒙的雨珠,那双清澈闪亮的眸子让他的心狂跳不止。

“咕噜”一声,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样标致而清冷的美人儿实在太养人眼了,从他见她第一眼开始就不由自主的被人吸引,她的身体好像带着某种令人想要亲近的气息,本来他也不敢亵渎了如意,只是此情此景,语言有一点点过火不能写,妞们原谅,如今再一见自己朝思暮想美人儿,他已情动的难以自持了。

玄洛不由分说,直接走到他面前一挡,宗政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恨不能拿个大扫把把这个有碍他看美人视线的人给扫开,“玄洛死小子,你好不好的把如意带这儿来做什么”

如意身了一闪已跑到吊着秋香色蝉翼纱帐的床边去了,只见明欣脸上赤红,一双弯月眼已迷离暧昧的快溢出水来了,衣服早已被她自己扯的露了香肩,贴身的织绵小衣上细红的带子已散落了一根,她痛苦的将身子扭曲在床角,软手软脚的没有了力气,嘴里低低嘤咛着,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明欣,明欣”如意唤了两声,伸手就探向她的额头,却似火烫的一般,如意就伸手探了她的脉像大惊失色,明欣中的不是普通的春药,而阴阳合欢散,她回头怒了一声问宗政烨道,“是不是你弄来那劳什子”

宗政烨无辜道“如意,我可没有,绝对没有,是那个叫什么慕容逸的人弄的,嘿嘿”他搓了搓子,面如白玉的脸上露出羞愧之色,“我也只是想趁机揩揩油罢了。”

“不准看”如意冷一脸,吓得宗政烨赶紧转过了头,又望了望玄洛道,“你看什么看,也不准看”

明欣似乎还有些意识,她唤了一声“如意姐姐我好难受难受”她觉得全身开始酥麻起来,身体里好似有一个个柔软的小虫子在爬动,身上好似被轻羽撩过,她又痒又麻,脑袋里晕沉沉的,全身烧的难受,鼻孔里只是腥热的一阵,有血缓缓流出,“逸哥哥如意姐姐我的逸哥哥在哪儿,他为什么抛下明欣不要了,呜呜他好狠的心哪”

她忽然爬了起来,如意想要扶她,她一把就想挥开,无奈全身酸软无力,她竟未能挥动如意半点“逸哥哥逸哥哥我想要嫁给你明欣从小就喜欢你”

守政烨听着她销魂无比的声音,全身又开始发烫起来,他沉了沉眉,吞了吞口水,想回头窥一下香美色,最终跺了跺脚,抬步走向屋外,刚走两步,又回头拉住玄洛的衣袖道,“想不到你这死小子也是个色鬼,爷看不到,你也崩想看,走”

“玄洛,你快过来帮我,快”如意唤道,说话间,她赶紧扯起了素色床单裹到衣衫不整的明欣身上。

“我来”宗政烨飞也似的正要奔跑过去,忽然脚一滑人往前一栽,差点不曾摔了个大跟头,他站稳身子磨了磨牙道,“奶奶的,你算计爷。”

在他磨牙的瞬间玄洛已经走到如意身边,如意让人玄洛点了明欣的穴位,明欣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双目一闭再叫不出半点声音,宗政烨欲火未消,又发了两句牢骚,乖乖的移步出了屋子,任由大雨将身上浇了个湿透,才泄了火气。

玄洛生怕如意着凉,又趁着如意为明欣扎针的时候寻来了一身干净的粗布布衣,如意额头上也不知是雨还是汗,他见门旁楠木架上有干净的毛巾,连忙取了为如意拭汗,又道“酒儿,你快些换了湿衣服,别受了风寒。”

如意扎完最后一根针,眉头皱的已凝成一片阴影,阴阳合欢香很难解,除了交欢,就是用情花之毒来解,但情花之毒很难把控剂量,哪怕一点点的失误都会送了性命,不过纵使如此她也要试一试。

晚晴阁药房内就有情花,她必须将明欣带回去,虽然明欣被封了穴位又施了银针,但也撑不过三个时辰她就要醒了,若到时再不同男子交欢,也只能服食情花了,可她心里没底,纵使她医术再高她也没有把握,在名节与生命之间,她不知作何选择,她缓缓接过衣裳,看了看玄洛道“玄洛,你说身为一个女子是名节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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