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灵被这样反常的情况怔住,然而他还来不及说什么,皇帝却忽然止住了笑声,像是他笑起来的时候一样突兀,阴夜冥忽然转身:“夜深了,朕真该回去了。”说罢,他提步向着湖岸走去。
连那一缕发丝都没有了,那么以后,连这个地方都不必来了吧。
或许,这是天意,天意让他彻底的放手,干干净净的,一点儿也不留。
一无所有。
同一时间。
圣泉边上的竹屋里。
沉熏是被痛醒过来,心里的某个地方一下一下的抽痛着,无端的痛,痛得额头都满是虚汗,她用手死死的压住心口,然而却止不住半分,不过一瞬,她忽然感觉不到了疼痛,因为感觉被其它的事情转移了。
身旁,没有人,夫君没在。
心里的疼痛完全被某种莫名的惶恐所替代了,沉熏慢慢的坐起身来,屋里没有灯,有皎洁的月色从窗外照射进来,就着皎洁的月色,沉熏看到了伏在门边上不停的喘气的身影,她的夫君,他其实是在咳嗽,非常轻声的咳嗽,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害怕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看样子是想要走出门外去,只是走到门边,却没有了力气一样,所有只好扶着门,捂住嘴巴咳嗽。
因为怕声音吵醒了她。
皎洁的月色,清楚的照出他虚弱之极的一张脸。
而她是那样的粗心。
粗心得没有发现他的身体状况这样差,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是那样的有精神,甚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