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调节好心情,叼着烟,又恢复以往上不了台的小混混模样,勾起苏语梦的下巴,手指在她娇嫩的嘴唇上划过,色眯眯道,告诉你可以,晚上我下面给你吃。
苏语梦白他一眼,没好气道,谢谢,我不饿。
白轩说,下面不是下面。
苏语梦恍然大悟,红着脸,风情万种说,吃你个大头鬼。
白轩哈哈大笑:“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孤男寡女,郎情妾意,干柴烈火,咱们不如……”
苏语梦抓着浴巾仓惶逃开,像是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
白轩回到卧室,冲了个凉,躺在床上,久久没法入眠。
脑海中全是过往的点点滴滴。
琉璃说的不错,他敢杀人,这天下,天皇老子,白宫那些大佬,他一个不高兴也敢拎着把刀过去晃悠一圈,能不能做到先不说,这份胆子绝对不会差。
但他没法对琉璃下杀手。不是不敢,是舍不得。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腹黑狡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无法否认的是,当初有那么一段朦胧时间,纵使很多事琉璃有目的配合,但两人之间有太多无法忘却的甜蜜。
他没法原谅她,一如对她的喜爱。
白轩承认自己败了。
多少次龙潭虎穴,多少次九死一生,他都挺过来了。并且都还能笑的浑然不当回事,被血叔赞叹说乌鸦无所不能。
但在这份感情里,血叔心中那个无所不能的乌鸦,一败涂地。
姬倾月曾经有一次冷着脸对烂醉如泥的白轩说,这是犯贱。
那之后,夜十三见到白轩再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也说,这是犯贱。
女巫和姽婳都沉默不语。
但姬倾月甩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夜十三脑袋上。
夜十三一脸懵懂,眼巴巴的瞅着姬倾月。
姬倾月依旧冷着脸,依旧语气犀利:“你说的没错,他是在犯贱。但一个男人在感情上犯贱,是有血有肉,是重情重义,是值得我们女人高看一眼的。”
夜十三的智商,很显然没办法明白这些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话。
苏语梦如果听到,就一定明白。
她回到卧室,翻来覆去睡不着,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一点。
她犹豫好半响,终于忍不住咬牙爬起来,下楼,来到厨房。
叮叮咣咣半响,哎呀一声痛叫。然后气鼓鼓的拍响白轩的门。
白轩问:“大半夜投怀送抱?”
苏语梦shǔn xī着手指,动作让人浮想联翩:“想的美,我饿了,你下面给我吃。”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俏脸通红,越加让人浮想联翩。
白轩拉着她的胳膊就往房间里拽。
苏语梦挣脱,娇嗔道:“混蛋,你作死啊。我让你下一碗面条。你想什么呢。我不小心切到手了。”
白轩满脸心疼:“哎呦……乖,来让哥看看。”
苏语梦却把手背到身后,不给他看,没好气说,看什么看,快去下面。
她回房间贴了个创可贴。
然后坐在客厅里安安静静的望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白轩,目光痴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面条端上来,苏语梦碗里一根烤肠,两个荷包蛋,摆的方式很玄妙,让人看得脸红。
白轩邀功问道:“快尝尝,看哥下面好吃么?”
味道出奇的差,自然比不上那些大饭店的厨师,和1798红楼那种地方更加没法比,甚至吴妈都能甩他一百条街。盐放的太少,鸡精放的有些多,加了酱油醋也无可厚非,但是面条里加料酒和白糖,就让人有些想不通了。
苏语梦微微欠着身子,一只手护着胸前睡衣领口,吃相优雅,吸溜了一小口,说:“好吃。”
白轩像个孩子一样嘿嘿笑起来,得意,满意,炫耀道:“南非有一种山羊,肉特别骚。我跟你讲,不是吹的,血叔说,就我烤出来还能下口,别的人做,简直就是折腾胃。哥因为这件事,还得了一个食神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