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爱卿,新罗,百济两国的jūn_duì联系如何?”杨勇转过话题。
新罗,百济的使者从辽东新城与大隋达成协议后到现在已经有近二个月,由于距离的原因,杨勇将与两国联系之事交到周法尚手中。
听到皇帝提起两**队,周法尚脸上露出一丝愧色:“回陛下,新罗,百济两国已依据协议出兵,不过,由于虎飞岭山脉的阻挡,他们一直没有攻克其关隘,不得寸进。”
“哼,不得寸进,恐怕是不愿尽力吧。”杨勇淡淡的道。
作为此次出兵的水军总管,周法尚自然知道皇帝与新罗,百济两国结盟的真正用意,只是新罗,百济两国也不是傻子,高句丽jūn_duì退守虎飞岭山脉之后,两国已经瓜分了不少高句丽的土地,只是要攻打虎飞岭山脉,他们自然要拈量几番,若是高句丽防守不紧,他们才有可以进攻,偏偏渊太祚防守严密,试探着进攻了几次,就死活不肯出力。
皇帝的话一出口,马上就有大臣接话:“陛下说的没错,蛮夷就是蛮夷,毫无信义可言,亏得朝中还有人要向这些蛮夷讲什么诚信?”
这句话分明是另有所指,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谁,只是除了这个莽撞的大臣,谁也不愿得罪纳言杨达,杨达自己更不屑于分辨,一时船上安静下来。
“周爱卿,你把南岸的高句丽大军情况说一下。”
“是,微臣遵旨。”周法尚呆了呆,猜到皇帝的用意,心中顿时一阵狂喜,作为一军统帅,谁也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漫长的围城当中:“回陛下,南岸高句丽jūn_duì在九万人左右,其中有二万骑兵,七万左右的步卒,这些人虽然武器兵甲比我军简陋,不过,因为长期和百济,新罗两国作战,这支jūn_duì可以说是高句丽最强的jūn_duì之一,统帅为高句丽的莫离支渊太祚,据百济,新罗两国提供的消息,渊太祚三十余岁,作战经验丰富,算得上一员良将,这支高句丽jūn_duì的后方还有二万人左右,不过,都守着虎飞岭山脉的关隘,并不能擅动。”
百济和新罗人看来对这个渊太祚评价很高啊,什么作战经验丰富,算得上一员良将,恐怕两国在这个高句丽莫离支手下没少吃过败仗吧,杨勇脑中念头转得飞快,问道:“周爱卿,你算一下,若要消灭南岸这支高句丽的兵马,需要出动多少大军才有胜算,我军伤亡又会有多少?”
没等周法尚回答,于仲文,杜浑等人都听得大喜,一起迈上前争抢起来。
“皇上,高句丽只是土崩瓦狗,若是没有城墙,破之易如反掌,臣只需五万人马足矣。”
“若是出动五万禁军,谁都能胜,皇上,微臣只需要四万人马。”
“臣只需要三万人马。”
……
各人争抢不休,最后竟有人要用一二万人马就能击败高句丽大军,仿佛南岸的高句丽人当真是弱不禁风似的,这不怪他们,贺若弼,史万岁,罗艺等人已经将高句丽北方的城池拨除一大半,缴获和俘虏无数,不但立下巨大的功郧,本身也得到非常多的好处。
这次与高句丽的人战争,朝庭延续了征伐东突厥的正策,所有缴获和俘虏都可以向朝庭换取赏赐,这个赏赐虽然只有征伐东突厥时的一半,只是高句丽人数远比东突厥人要密聚,也更富。
虽然攻破辽东城后隋军并没有获得什么战利品,但接下来就是隋军的丰收期,连续推毁高句丽数十座北方城池后,隋军缴获了无数的金银,没有来得及毁掉的粮草,俘虏了数十万高句丽居民,正通过水运源源不断的送往南方,成为通济渠的河工,战事进行到现在,即使隋军马上收兵高句丽其实已经元气大伤。
只是平壤城下的这十万余大军,除了将高句丽的一万多水军消灭之外,再没有立下什么功劳,水军都被当成了运输的民夫了,那些跟随水军下来的府兵连民夫也当不成,连续守在平壤城下将近三个月,虽然由于有海上运输,隋军从没有发生什么物资短缺之事,只是连续守三个月每天的日子除了挖壕沟就是操练,还要接受风吹雨淋,住帐蓬的感觉又怎能和住房屋相比,说实话,若不是皇帝御驾亲征,大军都这么一围数月而不攻城,恐怕军营中早就闹起来了。
看着战意高昂的部下,杨勇心中点了点头,说一二万人就能打败高句丽八万jūn_duì的将领实在是骄傲的找不到北了,不过,这种骄傲不一定不好,眼下正是汉人最具尚武精神的时候,这种尚武精武正是来自于大隋立国以来一连串的胜利,只有强者才能够具有这种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