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各人紧守城门之后,杨勇退下城楼,马上吩咐吕沐霖:“传令河中各县,梁士彦狼子野心,图谋不轨,已然造反,让各县速派援兵。”
“是!”
“派人催促汾州援军,让他们加快行军。”
“是。”
“从今天起,城中开始戒严,过了酉时在街上乱逛者,杀无赦。”
“是。”
……
杨勇连续下发了七八条命令,才停止了下来,想了想没有什么遗漏,才挥了挥手:“就这些了,照此执行吧。”
“是。”吕沐霖迟疑了一下才道:“殿下,郇阳,临晋两县县令还在县府,他们否认与宇文成有过勾结,是否可以放他们回去。”
河中郡大部分县令都接到太子的诏令都来到万荣拜见杨勇,杨勇接见他们后,只是温言抚尉了数句,就让他们回去,唯有郇阳,临晋两县县令因与宇文成过往甚密,被杨勇扣在万荣,只是两人坚决不承认与宇文成密谋过,宇文成虽然也否认了两人是他的盟友,杨勇却不敢轻信。
这两县正与蒲州相临,位置重要无比,刚好可以切断梁士彦的退路,若是县令不能回去,根本就无法组织起府兵来支援,放他们回去,又怕两人倒戈,真是让人头痛。
“嗯,把他们两人带上来吧,本宫要见他们一面。”
“是。”
吕沐霖一退下,万荣县东,西,北三门每门都是十数骑并出,将太子的诏令传往各地。梁士彦身边只有五百骑,连围困南门都勉强,自然无法将其余三门堵住。
郇阳,临晋两县县令被带了上来,他们两人接到杨勇的诏令,不敢怠慢,急忙赶到万荣县,却并没有见到太子,只是被反复盘问与万荣县令和蒲州刺史的关系,问完之后就形同软禁,此时被太子召见,心中又惊又喜,不知是祸是福,见到杨勇,连忙跪下。
“郇阳县令姬顿拜见太子殿下。”
“临晋县县令猗权拜见太子殿下。”
杨勇仔细的打量着两人,郇阳县令姬顿相貌清瘦,一袖青衫,三十岁左右,而临晋县令猗权则微胖,年龄在四旬之间,此时两人伏在地上,没有杨勇的命令,连头也不敢抬。
“免礼!”
“谢太子殿下!”两人连忙起身,束手站在一旁。
“万荣县令宇文成私募二千大军藏于深山,妄想图谋不轨,已被本宫拿下,如今蒲州刺史带着五百精骑就在城下,想将本宫扣留后造反,对于两人之事,你们可曾知晓?”
杨勇一说完,姬顿和猗权两人顿时大汗淋漓,扑通一声重新跪下:“微臣从未知晓两人包藏祸心,望太子明察。”
“起来吧,若你们真的参予,就不会见到本宫,而是直接斩首。”
“多谢太子殿下。”两人重新战战兢兢的起身。
“姬爱卿,郇阳是一个好地方啊,猗顿富兴;沃饶近盐,尧舜时即为甸服之地,夏代建有猗国,你为郇阳县令,当忠于职守,尽忠朝庭,才不负郇阳之地。”杨勇半是感慨的道。
“殿下博闻强记,微臣拜服。”
昨天才刚与吕沐霖聊到的事,怎么会不记得,杨勇又转向猗权,大大夸了一通临晋县,才转向主题:“两位爱卿,此番梁士彦胆大妄为,以期图谋不轨,本宫决定在万荣县亲自对付梁士彦,尔等去后,当整顿本县府兵,将梁士彦后路堵住,防止他逃窜回蒲州,尔等可否做到。”